第五章 學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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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4日星期日晴

今天依然是個豔陽天。

“一日之計在於晨”，早上是個背書的好時候。我捧著語文書，繼續背朱自清的《春》。

經過我的反覆背誦，我背得越來越流利了。這麼長的課文，當我從頭到尾，不打結地背誦出來時，心裡特別激動，恨不得翻兩個跟斗，表達自己的喜悅。

我趁勝追擊，又拿起英語書，把徐老師教過的單詞背了幾遍，默寫了一遍。對著課本沒找到錯誤。再把昨天買的三本資料已學過的內容翻看了一遍。

我再無事可做了，在家裡不停地轉圈。最後決定出去玩一圈。

我看著天上的毒太陽，找出小花傘，撐著傘，向離我家沒多遠的堂姐家走去。她是大伯的獨生女，今年上初二，她叫武青雲。我想請她教我唱音樂老師剛教的《茉莉花》。

“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芬芳美麗滿枝椏，又香又白人人誇。讓我來將你摘下，送給別人家，茉莉花茉莉花。”歌詞簡潔，節奏卻太舒緩，想唱好太難了。堂姐自小就是遠近聞名的小歌唱家，學校就一名會教音樂的老師，肯定也教過她，她肯定會唱這首歌。

到了她家，發現她正在幹家務活——掃地。我喊：“姐，別這麼勤快呀。你這麼勤快，和你一比，我成懶貓了。”

“馬上就好。你嘴像抹了蜜，甜死個人。說，想幹嘛？”

“哪跟哪呀！就是沒事做，找你玩。”

“那你坐一下，馬上幹完。”嘴裡說著，手裡已經掃完了堂屋。她把掃地把子放到了門後，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說。”

“呵呵，姐，教我唱歌唄。”

堂姐挑了挑眉，問我：“怎麼好好的想學唱歌了？要是耽誤了你的學習，我叔，你老爸不找我算帳才怪呢。”

“不會耽誤學習的。我作業全部完成了。”

“想學什麼歌？先說好，就教一首。”

“一首？行。《茉莉花》。”

“這首啊，萬老師以後會教你們唱的。你……”

“已經教過了，可我唱不好。老師說下節音樂課會喊人當眾唱。要是喊到我，卻唱不好，多丟人。”

“丟人？你什麼時候開始怕丟人了？你個假小子撈魚摸蝦，爬樹掏鳥窩，泥塘裡打滾，什麼沒幹過？從沒見你怕丟人呀！丟人，從你嘴裡冒出來，還真希罕。”

“停！有你這麼損自己妹子的姐姐嗎？”

“有，你面前不就是一個？”堂姐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臉。

我羞紅了臉，用手扯了址頭髮。

“別拉了，再拉也扎不成辮子！”（我留著傳說中的學生頭）堂姐擠眉弄眼地笑看我的侷促。

“好了，不逗你了。”她湊近我故作神秘地問：“聽說，你在陳翔陳老師班上？”

“是呀。”我疑感，她怎麼這種口氣問我這個問題。

“聽說，你當了班長？”

“是呀，怎麼了？”我更疑惑，我就不能當班長嗎？

“怎麼了？羨慕嫉妒恨！去年，我怎麼就沒分到陳老師班去呢？”她歪著頭做遐想狀。

“陳老師人緣這麼好？沒看出來呀！說說，讓我也知道知道我們班主任的光輝歷史。”

“陳老師去年帶的也是初一(1)班，他選的班長也是個女生，聽說入學成績在班裡排35名。你知道她最後一次期未考試多少名嗎？全班第五！”

“也不是很神奇啊？”

“全鎮四十幾名呢？”

“還好吧？”

“只要她保持下去，穩穩的重點高中。”

“這個好像很厲害。”

“排她前面的四個呢？”我愣住了。是呀，只要不出意外，五個重點高中？

“好吧，這就發愣了？這才哪到哪呀！”

“還有什麼？”

“全鎮一百五十名，這個知道吧？”

“不知道。”

“好，給你普及一下。初一到初三，期中期未一年共四次考試，全鎮都有一個優秀學生榜，取全鎮前一百五十名，入榜的都會全鎮通報表揚。陳老師班第一次五名學生入榜，這個很正常。第二次考試七名學生入榜，這還算正常。第三次考試九名學生入榜。我們學校別的班最多的四個，最少的兩個。往年每個班也就是三四五個。或許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吧。這下知道厲害了吧？”

我點頭，確實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