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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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亂玉嘴皮子越來越厲害了。”

&esp;&esp;“那是，這嘴上功夫也不知道是誰教的。”

&esp;&esp;景元目光摻雜了別樣的情愫，盯得杜季青自知說錯了話，他偏頭看了眼大腿上的圖案，問：“你在畫什麼？”

&esp;&esp;“朔雪。”

&esp;&esp;杜季青驚訝睜大眼眸。

&esp;&esp;景元以淡然的口吻說：“可惜凡物再有靈性也始終是凡物，不過它能夠為了你而犧牲，也算是達成所願。”

&esp;&esp;“什麼？”

&esp;&esp;“在四五百年前你閉關修煉的時候，我正忙著四處征戰，多少雲騎護衛更迭，唯有它能夠寸步不離守候在你的洞府之外，我有你傳信速歸，才能趕得上見它的最後一面。”

&esp;&esp;那時候的杜季青已經被豐饒侵蝕得越發年輕豔麗，拒絕與他人溝通的冷臉始終帶著淡淡的煩憂，一遍又一遍重複說著為什麼留不住白珩。

&esp;&esp;沉浸在流光憶庭新科技的“美夢”之中，杜季青都快忘記了時間的流向，他因心悸而首次踏出門外，看到蒼老得走路都疲軟的雪白獅子，果斷撥通了景元的電話。

&esp;&esp;“景元，速歸。”

&esp;&esp;

&esp;&esp;景元當時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情，馬不停蹄趕回來，只見白髮幾乎拖地的狐人捧著沉重的獅子腦袋，疑惑不解：“你為什麼不可能說你生了什麼病？”

&esp;&esp;“亂玉，它不是生病了，只是壽終正寢。”景元伸出手，朔雪一如他帶回來的模樣，發出微弱的嗚咽聲，叫得像小貓。

&esp;&esp;後來的事，景元就不願意再想了，他失神留念的時候，杜季青也在發呆，腿部被景元的手撩得發癢，尾巴按住他無意識動作的手，問他：“你在想哪個美人？”

&esp;&esp;景元的思緒迴歸現實，笑嘻嘻說：“不告訴你。”

&esp;&esp;杜季青踹他：“快說！”

&esp;&esp;“自然是……亂玉真君啦！”

&esp;&esp;杜季青又問：“我現在還是亂玉真君？”

&esp;&esp;“為什麼不是，只不過知道的人很少罷了，久而久之就很少有人這麼稱呼了，以後啊，他們只會喊你將軍夫人。”

&esp;&esp;“哼，我才不稀罕！”

&esp;&esp;杜季青撐起身子站起來，強烈的無力感突如其來，惹得身子搖搖欲墜，他不可置信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手：“我的法力……”唔，頭有點疼，到底怎麼回事？

&esp;&esp;“季青，杜季青，看著我。”景元把他拉下來坐在床榻，讓他好平視自己，杜季青那雙靈動的狐狸眼眸已經快要失去高光，都忘記了眨動。

&esp;&esp;他被拍了拍面頰醒神，低頭看著自己變得發硬的面板，如同樹皮一般的質感。知覺在慢慢淡去，然而思緒卻清晰起來，他聯想到經常在耳邊低吟的八個字，以及在鱗淵境裡豐饒民的那番話，他喃喃著：“我……我以前是不是，想要把豐饒引進來顛覆仙舟？”

&esp;&esp;景元瞬間抱緊他，“不，不是，你沒有這麼做。那都是被蠱惑的，不是你心中想要的，亂玉，別被動搖了！”

&esp;&esp;“可是我……我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還以為失憶是個自我逃避的手段，回想起來景元的閃爍其詞，他人的逃避態度，都在表明他身份的特殊。

&esp;&esp;“告訴我真相，景元。”

&esp;&esp;“你不能夠想起來，杜季青。”

&esp;&esp;杜季青瞬間抬眼，兩道目光如同射線一樣刺進景元心魂，將軍壓著嗓音的說：“你真的不能夠想起來，太痛苦了亂玉，你承受不住的，你現在很虛弱很虛弱，希望一切的情況下是最好的，別想太多好嗎？我只能夠告訴你，你是因白珩的死而崩潰的，加上獨自閉關那麼久……是我忽視了你，沒留意你受到豐饒侵蝕，就算我事後補救也無濟於事，你已經快要淪為魔陰身了，對不起，我一直在想辦法……”

&esp;&esp;杜季青回抱他：“會有辦法的景元，我只是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