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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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港口afia沒有選擇，費奧多爾如果不想看見他佔據絕對優勢只能選擇出手干擾局面把一切攪亂， 因此去掉一些旁枝末節， 最後的結果一定是“血腥舞臺劇”序幕的開啟。

&esp;&esp;不會有其他結果， 除非「阿撒託斯之夢」結束。

&esp;&esp;但是很遺憾， 這是不可能的。

&esp;&esp;只有在血腥舞臺劇進入結局倒計時， 「阿撒託斯之夢」的結束方法才會逐漸從被染紅的水面之下浮現。

&esp;&esp;就像是他藉助這場宴會除掉了「鐘樓怪人」在法國的勁敵一樣， 其他組織又真的不會藉助這一次難得的機會除掉對手嗎？

&esp;&esp;所以， 哪怕有人對「阿撒託斯之夢」的結束方法有眉目， 也不可能會這麼早拿出來，更別提——這一次的宴會本就是各懷鬼胎之人共同設的一場局。

&esp;&esp;青木言收斂思緒，輕輕抿了一口面前的紅菜湯，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味蕾上綻放， 果戈裡沒有在這方面誇大， 也沒有帶著家鄉濾鏡， 對方推薦的這家餐廳確實不錯。

&esp;&esp;雖然有些菜式的味道他不太習慣，但比起倫敦某些傳統餐廳還是要好上不少， 可以說填補了他對於那家餐廳爆炸導致沒地方食用符合口味晚餐的遺憾。

&esp;&esp;這家餐廳裝修的有些復古，桌椅連帶著周圍的牆壁使用的都是原木色，暖色調的燈光從餐廳高處灑落，彷彿自帶北國嚴寒的效果， 反襯營造出了一種溫馨的氛圍。

&esp;&esp;青木言一口接一口喝完了碗中的紅菜湯，在紅菜湯見底的那一刻，一個油煎包剛好接上了空隙放在了他的餐盤裡。

&esp;&esp;青木言下意識抬起頭看向對方， 只見坐在對面的銀髮青年眼眸亮晶晶的，那隻淺色調、有著奇異花紋的金色眼眸在暖色調的燈光下裹挾上了些許夢幻童話的意味， 彷彿超脫世俗，顛倒了認知的固定框架，讓月亮成為了星星的承託。

&esp;&esp;讓青木言不合時宜地再次產生了些許恍惚，自異能一直維持後所盡力壓制的人格解體還是被精神疲倦誘發，他像是忽然脫離了沉重的軀殼，站在旁觀者的位置回想起了曾經的自己，也想起了最初的果戈裡。

&esp;&esp;正如對方一直掛在嘴邊的那句亦真亦假的話——“小丑的話是不能相信的”。

&esp;&esp;果戈裡無論是偶爾流露出的真實神色，還是靈魂至高展現的異能，甚至就連對方多年前的表現，都足夠演繹出“無序”與“瘋狂”這兩個詞彙。

&esp;&esp;哪怕對方在此刻陷入困惑與迷茫的狀態中答應了他會在這場“血腥舞臺劇”中保護好他，但誰又能保證對方不會突然找回清醒的道路？

&esp;&esp;比如說——對方在這中途突然不知道從哪得知自己死亡異能就會消散的資訊。

&esp;&esp;果戈裡欺騙自己換得片刻心安理得的理由用的是他死後異能是否會繼續維持的疑問，因此，一旦在這場“血腥舞臺劇”的最後浮現出的解決方法是殺了「阿撒託斯之夢」的主導者一切就會迎來結束，那麼，果戈裡在一直追尋的“自由”與徘徊不定的“囚籠”之間，毫無疑問會選擇前者。

&esp;&esp;青木言近乎可以想象到對方那個時候的狀態，以及會使用的那種宛如舞臺劇落幕般的詠歎調口吻，或許對於對方而言，在那個最終時間點殺死自己的意義，不僅僅只是「阿撒託斯之夢」的結束，獲得物理意義上的自由，同樣也是對方從迷茫中清晰，斬斷三年間的束縛牢籠，獲得精神上徹底自由的見證。

&esp;&esp;即使是一個虛無縹緲的概念詞彙，但只要為其窮盡了一生，那麼那個詞彙就會被賦予沉重的意義，因為否定了它，就等同於否定了自己的一切，會顯得自己的一生像是一個笑話那樣，荒誕可悲。

&esp;&esp;與其讓果戈裡在混沌中摸索道路，導致他在會關鍵時刻出現被他人趁虛而入的弱點，不如在這之前孤注一擲，給予對方清醒。

&esp;&esp;——提醒對方，不要迷失自己。

&esp;&esp;果戈裡興奮又熱情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帶著抑揚頓挫的腔調，不遺餘力地介紹著自己最喜歡的食物，頗有一副想要他也喜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