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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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果戈裡自然地銜接上了充滿好奇的反應，“真的什麼都知道嗎？聽起來很厲害！那麼那麼——！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esp;&esp;“名字？”少年微微歪了歪頭，“你知道我的名字，無論是那個用於計劃的臨時名，還是我的真名，你是想確認我到底是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人對吧，這個問題有點由心，我覺得不完全是哦。”

&esp;&esp;“誒——”果戈里拉長了音調，所展露出的反應變得更好奇了，“為什麼是不完全是呢？”

&esp;&esp;少年沒有再說話，而是把手裡的繃帶放到了果戈裡手裡，意思十分明確。

&esp;&esp;果戈裡好說話地欣然為對方纏繞起繃帶，這卷繃帶跟有什麼神秘力量似的，明明是完全斷掉的手，但在拼起用繃帶纏好的那一刻，他看見對方指尖微微動了動，像是接好了一樣，看的果戈裡忍不住拆開又檢查了一下，結果發現這就只是普通的繃帶，對方的手橫截面也是如一刀切開的那樣光滑。

&esp;&esp;給少年擦拭掉臉頰上的血跡，纏繞起雙眼時，只聽對方終於開口了，像是想起了緣由，也像是找到了可以跟果戈裡解釋的地方，“我記憶是模糊的，像是隔霧看花那樣。”

&esp;&esp;這句話相當於從側面告訴果戈裡，他跟後者一切的聊天都出自於對方的記憶。

&esp;&esp;果戈裡指尖動作微微停頓了片刻，惡趣味地沒有剪掉剩餘的繃帶，而是物盡其用地在對方腦後紮了個蝴蝶結，“這可真是讓人意外呢，明明什麼都知道，但是自身的記憶卻是模糊的嗎？”

&esp;&esp;說到這裡，果戈裡像是想起了什麼，他雙手合十，表面上是激動的模樣，但那雙異色的金瞳裡卻冰冷無比，“等等——！如果你什麼都知道的話，再次提問——！你知道我要如何才能獲得我渴望已久的‘自由’嗎？”

&esp;&esp;少年像是思考著什麼一樣許久沒有說話，果戈裡也並不著急，他笑眯眯地靠坐在桌子邊等待著對方的回答。

&esp;&esp;“如果是按照你想要獲得的‘自由’……”

&esp;&esp;少年伸手拉起果戈裡的手放在了自己脖頸處。

&esp;&esp;“那就狠下心來，殺掉我、再遺忘我吧。”

&esp;&esp;兩人之間年齡上的差距在體型這方面表現的淋漓盡致，少年纖細的脖子近乎可以被果戈裡一隻手扼住。

&esp;&esp;對方臉上沒有任何情緒，一直都是平靜的模樣，面板近乎蒼白到跟眼眸上所束縛著的雪白繃帶一樣，像是一個精緻又易碎的人偶。

&esp;&esp;輕描淡寫說出的話加上這番引頸受戮的舉動，帶著某種說不清的奇異蠱惑，極其容易喚起他人內心陰暗面，想要看見這張沒有變化的臉浮現出更多表情，比如說超出預料的意外，又比如說慌張與驚恐。

&esp;&esp;果戈裡知道眼前這個青木言並不是本體，就算他真的如對方所說的那樣做了，十有八九還會再看見一個新的青木言，又或者是床上原本睡著的青木言會醒來，並捂著脖子對他露出無奈的表情，到那時他就可以理直氣壯地說出都怪對方故意惡作劇嚇唬他。

&esp;&esp;可明明眼前這個青木言確實是虛假的、沒有確切生命的東西，果戈裡在微微收攏指尖時，卻仍舊感知到了那一抹微弱的心跳——就像是他眼前的就是青木言本人、青木言的過去一樣。

&esp;&esp;如果殺死了青木言的過去，那……對方還會醒來嗎？

&esp;&esp;果戈裡彷彿在思考什麼似的，無意識地摩挲著對方的頸脖，年幼的身體還沒有出現明顯的喉結，同時也過於脆弱敏感，因此那片雪白到近乎透明的面板很快浮現出了紅痕。

&esp;&esp;注意到這點果戈裡收回了手，假裝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轉移了話題，“你說按照我心中的想法是這樣，那——請問這位什麼都知道的小先生，你眼中的‘自由’是什麼樣的？”

&esp;&esp;“我眼中的‘自由’……”

&esp;&esp;對方停頓了片刻，每當提及到自身時，少年就會出現這種無法第一時間反饋回答的情況，像是因什麼複雜元素而難以判斷出準確答案。

&esp;&esp;“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