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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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是嗎？”費奧多爾聽出了對方言下之意的嘲諷，他意有所指地說道：“‘神’的語言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傾聽的。”

&esp;&esp;注意到青木言逐漸變得奇怪的表情，費奧多爾輕笑著解釋，“我只是在複述「全知之眼」那些人的說辭而已。”

&esp;&esp;“這種時候就不用說這些東西來誤導我了吧。”青木言像是有些鬱悶那樣，發出了符合他此刻外表年齡的抱怨，“你都已經成功誤導我兩次了，阿加莎說的果然沒錯，你確實不是一個好的合作物件。”

&esp;&esp;青木言看似是在為費奧多爾的做法感到不高興併發出指責，實際上卻是在威脅後者給自己一個解釋，或者是補償，否則這樣發展下去他極有可能會答應阿加莎的合作邀請。

&esp;&esp;費奧多爾明白對方的意思，他臉上浮現出一種無辜又純粹的疑惑，“為什麼這麼說？我有哪裡欺騙過您嗎？”

&esp;&esp;“大範圍的非異能武器「阿撒託斯之夢」，以及倫敦的雨。”青木言言簡意賅地提醒。

&esp;&esp;“啊……原來是這個。”費奧多爾像是才反應過來，他認真地辯解道：“在這兩點上我確實沒有騙您，您看，現在「阿撒託斯之夢」降臨吞噬了整個倫敦，將所有人都拽入其中，這確實是大範圍的非異能武器。”

&esp;&esp;“至於那時所說的雨……”費奧多爾表情逐漸變得有些不滿，他反駁道：“這可是莫須有的指控，您明明已經察覺到了我的意圖，並且了利用這一點不是嗎？如果不是因為這樣，阿加莎不會著急見您，您可害得我徹底跟阿加莎斷開了合作關係，我都沒有找您要說法呢。”

&esp;&esp;費奧多爾的言下之意是在指這一來一回青木言已經跟他扯平了，但就像是費奧多爾很瞭解青木言那樣，後者也很瞭解前者的作風，誰知道到底有沒有扯平呢？說不準他這麼做也剛好符合對方預期。

&esp;&esp;費奧多爾一向擅長用模稜兩可的話術去誤導他人，也總是裝出這種模樣來讓人降低戒備。

&esp;&esp;也正因為如此，青木言才從來不會完全信任過對方的話。

&esp;&esp;“如果是這樣就好了，費奧多爾。”

&esp;&esp;青木言敷衍著回覆了一句，其實他並沒有非要對方給個合理解釋不可的想法，主要是他現在狀態不好，太疲倦了，更別提對方製造出的那些誤導放在現在的局面也只是無關緊要的小事罷了，如果因為這種沒什麼意義的事情費勁心力去跟對方拉扯，怎麼想都覺得沒有必要。

&esp;&esp;“如果您願意多信任我一些的話，說不定我們會成為對彼此而言都有著重要作用的合作伙伴呢。”費奧多爾以同樣的態度回覆。

&esp;&esp;“比起選擇這種風險巨大的決定，我覺得你直接放棄你的理想，效果會來的更快。”青木言說出了兩人都心知肚明不可能的提議，“如果你能放棄你的理想，別說合作伙伴了，就算立刻當場成為至交好友都沒問題。”

&esp;&esp;“那可真是遺憾。”

&esp;&esp;兩人都沒有將這幾句沒有意義的隨口閒聊放在心上，相比之下，他們都更在意之後會來到這裡的

&esp;&esp;費奧多爾和青木言都很清楚即將到來的第三方會是誰， 確切來說，那人是費奧多爾約見的，青木言是從對方腦海中得知的。

&esp;&esp;只要有著思維能力， 人就無法停止思考， 這一點哪怕是費奧多爾也一樣。

&esp;&esp;從他們見面的那一刻——費奧多爾沒能及時意識到青木言的異常開始， 他就已經落入了下風。

&esp;&esp;思維是比想法、或者說心聲更加深層的東西， 近乎可以說是一個人類活著的象徵， 哪怕他想利用什麼密語去掩蓋自己腦海中在想的東西也沒有任何用， 這些最終還是會因本能翻譯成自己所熟知的語言， 而唯一剩下的語言不同這點障礙對於此刻的青木言來說， 根本不算什麼。

&esp;&esp;因此，費奧多爾根本沒辦法阻止對方繼續讀取自己的思維，只能儘可能的將自己的思維侷限在某個範圍，從而避免更多的損失。

&esp;&esp;不過顯然他再怎麼侷限， 也沒辦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