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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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聽見這話的戈蒂耶氣得當即從憂鬱中抽離，抄起腳邊堆積的外套就往霍爾巴赫臉上丟去，口不擇言地怒罵，“你放屁！我明明只是來問問你昨晚有沒有遇見已經死去的人！根本沒有提想家這回事！”

&esp;&esp;“那你為什麼會中途突然回來，還問我這個問題？”霍爾巴赫身形敏捷地躲過了自己穿過一晚沾染了各種氣味的外套。

&esp;&esp;“我回來是因為有要給青木的東西！找你只是順便！順便問問這個問題！明白嗎？！”戈蒂耶看起來簡直要被氣暈過去，白皙俊美臉都被氣得一片通紅。

&esp;&esp;霍爾巴赫敷衍著點頭，“那你為什麼問完就開始唉聲嘆氣，自顧自的憂鬱了起來？”

&esp;&esp;“看見去世已久的家人還不准我傷感一下了？”戈蒂耶咬牙切齒地開始回擊，“你難道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回憶嗎？”

&esp;&esp;霍爾巴赫選擇性忽略了對方的攻擊，他朝著青木言一點頭，“你看吧，果然是想家了。”

&esp;&esp;青木言早在霍爾巴赫朝他點頭時就早有預感地開始默默後退，跟對方拉出了距離，不出所料的，在對方話音落下的那一刻，戈蒂耶忍無可忍地從沙發上一躍而起狠狠揍了霍爾巴赫一拳，緊接著兩人你來我往地打在一起。

&esp;&esp;青木言不動聲色地悄悄挪動順理成章地佔據了戈蒂耶之前清理出的沙發。

&esp;&esp;等兩人情緒都穩定的差不多了，他才慢吞吞地出聲轉移兩人的注意力，“戈蒂耶，你昨晚看見的，應該也是我在無意識中製造出幻覺。”

&esp;&esp;聽見這句話，原本揪著霍爾巴赫衣領瘋狂搖晃的戈蒂耶愣住了，“你見過我祖母？”

&esp;&esp;“……你在問我這個問題？”青木言幽幽地盯著對方，提醒道：“你還記得我今年多大嗎？”

&esp;&esp;“也是，在你記事前我祖母就已經死了，你不可能見過她。”戈蒂耶眉頭微皺，“那我昨晚看見的是紮根在我自己的記憶中生長出的幻想？”

&esp;&esp;青木言可以說是他看著長大的，因此他很清楚對方的異能特性，只是……在這種失控的狀態下，居然也能由他人來生成事物嗎？

&esp;&esp;不過這倒是可以解釋為什麼仍舊有人至今沒有弄清楚所處的這個倫敦到底是真實還是虛假了，畢竟很少有人會去懷疑自己的記憶。

&esp;&esp;繼續推論下去的話，說不準每個人眼中的倫敦都有著細微的不同，而這點細微的不同也會被青木言的異能覆蓋，模糊所有人的感知，達到似而非似、無比貼近真實的效果。

&esp;&esp;被戈蒂耶揪著衣領的霍爾巴赫則趁對方走神思考的間隙，從對方手裡重獲自由，並試圖用語言覆蓋自己沒能打過戈蒂耶的現實，“哈，果然還是小青木貼心，知道你想家，居然連你祖母的幻影都給你搞出來了。”

&esp;&esp;這種陰陽怪氣的話聽得戈蒂耶又想揍人了，“所以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我說很多人都看見了已死之人的身影，很多人！”

&esp;&esp;為了避免兩人再吵起來，青木言主動解釋，“確實很多人，已死之人會出現的機率似乎跟對那個已死之人的情感掛鉤，其他更詳細一些的條件，我也不清楚。”

&esp;&esp;比如說青木言最初以為只有親手殺死的人，並且對那個人有著一定的、無論正負面的情感，才會遇見那種“死而復生”的事情，但現在看來，親手殺死似乎並不是必要條件。

&esp;&esp;他想起今早果戈裡所說的那些話，忽然又覺得埋在倫敦的已死之人出現的機率會更大一些，畢竟有地域加持。

&esp;&esp;青木言思緒微微偏移了一會兒，又像是想起了什麼，看向戈蒂耶，“你說有東西要給我？是什麼？”

&esp;&esp;這句話提醒了戈蒂耶，他一拍腦袋從口袋裡拿出一封看起來有點像是邀請函的東西，“這是橫濱港口afia託人讓我帶給你的。”

&esp;&esp;青木言看著構造跟他今早收到的那張邀請函除了花紋外別無二致的書信，緩緩陷入了沉默。

&esp;&esp;“又是下午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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