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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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果戈裡循聲望去，發現原本撈在臂彎裡的青年不知何時醒了過來，正站在自己身側。

&esp;&esp;一片廢墟中只有兩人腳下的地面仍舊完好無損，對方霧霾藍色的眼眸正一眨不眨地望著天空之上的建築，唇邊帶著似有似無的笑容。

&esp;&esp;“嗯……命運啊……”果戈裡已然從眼前熟悉的建築與對方的問題中聯想到了什麼，他笑眯眯地點頭，“知道哦。”

&esp;&esp;“那你是相信命運是註定的，還是相信命運是可以改變的？”這個問題並不需要回答，青木言自顧自的繼續說道：“是後者吧，如果‘這世間的一切事物的發展與結局都是註定的，無論怎麼樣都無法改變’，那未免有些太束縛，也太絕望了，顯得一切努力和掙扎都是用於埋葬悲劇的笑話。”

&esp;&esp;“沒錯～！不愧是小青木，我們果然很契合——！”

&esp;&esp;果戈裡臉上的笑容不變，口吻也仍舊熱情，但那雙不同程度的異色金瞳中卻流露出幾分危險的觀察，彷彿只要青木言表現出任何偏向前者的意圖，他就會表現出失望的、與之前不同截然不同的兩極態度。

&esp;&esp;青木言輕笑了兩聲，“確實是這樣呢。”

&esp;&esp;在尾音落下的那一刻，青木言情緒隨之轉變，嗓音重新變得平淡，訴說起了所謂的命運，“我無數次夢見它，也無數次開啟過那扇門，每一次那扇門之後都會呈現給我不同的畫面，有時倫敦繁華的街景，有時充滿生機的森林，以前我分不清那究竟是我記憶中的碎片，還是我創作時溢位的想象，但它們無一例外都成為了我創作的靈感，只是，當我現在不再創作卻仍舊頻繁夢見這些、在現實中產生似曾相識感時，我忽然意識到，它們正在變成‘未來’，或者說是有東西在向我透露‘未來’。”

&esp;&esp;果戈裡若有所思地問道：“是小青木你得到的那些‘試驗品’？”

&esp;&esp;“不僅僅是這個。”青木言微微搖頭，“在我得到‘試驗品’之前，我曾透過異能，在另一個世界窺見過‘未來’，預見過我死亡的命運，命運是一種很惡趣味的東西，我想改變既定的命運，於是接觸到了這個能夠夢見‘未來’的能力，每當我沒有得到想要的‘未來’，那種不甘的情緒就會催化出我失敗的緣由，在我的夢裡反覆上映。”

&esp;&esp;“聽起來像是因為想要逃出一個籠子而掉進了另一個籠子。”果戈裡把手中的手機隨手一丟，似安慰般把身側的青年摟進懷裡，語氣帶著誇張過頭的悲傷，“我的小青木似乎運氣不太好。”

&esp;&esp;青木言沒有出聲，他眼睜睜地看著被對方丟掉的手機在翹起的混泥土上磕碎了螢幕又彈起，最終落進了地縫裡。

&esp;&esp;相較於青木言，果戈裡並沒有過多在意獲得自由的手機，他語調抑揚頓挫地問道：“那麼——提問——！小青木想要我如何幫助你從名為‘命運’的牢籠裡逃脫，就此獲得自由呢——？！”

&esp;&esp;青木言聞言眼眸微彎，“‘血腥舞臺劇’最激動人心的高潮部分要來了，果戈裡。”

&esp;&esp;果戈裡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視線看向周圍時不時飄起硝煙的廢墟，十分捧場地開口，“是什麼？”

&esp;&esp;“是大逃殺。”青木言平靜地從嗓子裡吐出這個詞彙，像是預想過千百次那樣，沒有絲毫情緒波動。

&esp;&esp;“哇哦～！聽起來是一個相當驚險刺激的環節！”果戈裡眼眸微閃，視線逐漸飄向倫敦邊緣。

&esp;&esp;彷彿是猜到了對方在想什麼，青木言提前說道：“灰霧還在。”

&esp;&esp;“誒——”果戈裡有些氣餒，似提醒般，“小青木，‘舞臺’太小的話，會很具有挑戰哦。”

&esp;&esp;“我知道，但是……”青木言側過頭看向對方，意有所指地說道：“越是這樣，不就越證明‘自由’的可貴嗎？”

&esp;&esp;果戈裡像是愣住了，沒有第一時間給予對方回應，半晌，他唇邊的弧度越來越大，最終愉悅地大笑出聲。

&esp;&esp;“確實，確實是這樣呢！”

&esp;&esp;果戈裡高興地摟緊了對方的腰，沒能忍住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