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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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最後費奧多爾的嗓音摻雜上了些許愉悅，如果真的到了那個時候，青木肯定會因為「書」內容的失效而元氣大傷，太宰治也會因為橫濱的消失而失去鬥志，能夠一舉除掉兩個對手，對於他來說這確實是個不錯的結果。

&esp;&esp;“真驚人呢，費奧多爾，你差點就把我說動了。”電話那頭傳來一陣誇張的吸氣聲，但很快這份誇張就被平淡取代，“如果真的會變成這樣，那你又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呢？直接等著終幕的到來不就好了嗎？”

&esp;&esp;“你明明知道緣由。”費奧多爾故作困惑地問道：“我只是想把不確定因素變成確定因素而已，就像是您在賭青木君不會更改「書」的內容，而我在賭青木君會更改「書」的內容，您不覺得與其受制於人、什麼都不做，只能把希望寄託在他人身上，不如掌握在自己手裡更好一些嗎？”

&esp;&esp;“噢——那個啊，先齊心協力先把青木君淘汰，變成我們兩個之間的博弈嗎？”太宰治像是才明白對方的意思，發出了恍然大悟的聲音，只不過很顯然他並不需要對方的確認，很快又說道：“但是我覺得‘三角形’才是最穩定的結構誒。”

&esp;&esp;“好吧，那這麼說如何？”費奧多爾紫羅蘭色的眼眸微沉，隱約透露出些許暗紅，這一抹暗紅很快又在一次眨眼中消失，他輕輕嘆了口氣，“您所認為的、能夠對青木君構成制衡的底氣源自於「書頁」，這一切的構想也是源自於「書頁」能夠影響「書」本體的基礎，但是您或許忽略了一個問題——已經從「書」中分離的「書頁」真的能夠影響到「書」嗎？換句話說，您驗證過「書頁」和「書」是否仍舊是一個整體嗎？”

&esp;&esp;這個問題無需質疑，它的答案也沒有絲毫懸念。

&esp;&esp;一旦意識到這兩者分離的概念，那麼“「書頁」是否跟「書」是一個完整體”這個問題的答案就是能被控制的了，正如寫在「書」上的內容會變成現實一樣，只要有著完整的邏輯關係……不，對於他們這類人來說，只要有著充足能夠書寫的空間，完全能夠透過蝴蝶效應寫出“「書頁」跟「書」已經是兩個不相干的個體了”這種結果，到那時區區一張「書頁」根本改變不了整本「書」所形成的結果。

&esp;&esp;而如果青木言意識到了這一點，他會仍舊任由他人制衡自己嗎？

&esp;&esp;這個問題無需思考。

&esp;&esp;不會。

&esp;&esp;對於他們這類人來說，確實沒有比什麼都掌握在自己手裡更好的選擇了。

&esp;&esp;像是預示著什麼，窗外灼灼燃燒的火光逐漸暗淡了下去，整個世界又重新被暴雨所覆蓋，天際時不時劃過道道猩紅的閃電，似捕獵者獰笑時露出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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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灼熱耀眼到宛如白晝的火光終究還是被暴雨侵蝕， 僅兩個小時不到，那些擁有焚燒異能的異能者就瘋癲地倒在這座城市的各個角落。

&esp;&esp;當後勤隊得到命令去回收他們時，後者近乎跟徘徊在倫敦街頭的癲狂死者相容。

&esp;&esp;他們有的一臉狂熱地盯著天空， 嘴裡唸唸有詞像是在迎接什麼；有的恐懼地倒在汙水中捂住雙耳， 像是聽到了什麼恐怖至極的聲音而失去了言語功能， 從喉嚨裡發出最原始的嗚咽；也有的開始無差別焚燒周圍所有人和物， 站在火焰中高舉雙手歡呼鼓舞的模樣如同在佈置慶典會場。

&esp;&esp;阿加莎看著眼前被尋找回來的、像是從瘋人院跑出來的下屬， 臉色有點難看。

&esp;&esp;她有考慮到“汙染”的存在， 所以才將預計行動時間定為三小時， 三小時後無論積水剩餘多少都強制收隊， 但她沒想到哪怕是地上的積水也有如此強的影響，這才兩個小時不到，甚至比威廉所受到影響的時間還短。

&esp;&esp;還是說，是因為威廉的入侵才導致這個世界開始變得應激了起來？

&esp;&esp;這些問題她無法從製造了這一切的“主導者”那得到答案， 也無法繼續從設計了這一切的“陰謀家”那得到， 因此， 她只能另闢蹊徑從這力量的“源頭”那得到線索再自行推斷了。

&esp;&esp;阿加莎眼底晦暗不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