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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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您還好嗎？青木君？”

&esp;&esp;熟悉的腔調帶著優雅的從容， 像是單純的詢問， 也像是開啟試探的預兆。

&esp;&esp;“不太好……我感覺自己好像快死了。”青木言語氣虛弱， 說到最後近乎是氣音。

&esp;&esp;費奧多爾可不會相信對方僅僅只是撞到了一下頭就已經到了瀕死的邊緣， 對方可不是什麼病弱藝術家人設。

&esp;&esp;甚至當初在學院時， 對方一鼓作氣從公寓二樓跳下來還能毫髮無損。

&esp;&esp;狹窄的車內安靜了好一會兒，青木言才像是緩過來了一樣抬起頭看向周圍，車裡除了前面的司機和費奧多爾之外沒有其他人。

&esp;&esp;費奧多爾像是明白對方的疑惑，他恰到好處開口為對方解釋， “果戈裡有其他事情需要做， 所以先行一步離開了。”

&esp;&esp;“這樣啊……”青木言斜身靠向窗戶， 跟費奧多爾之間隔了個人的距離。

&esp;&esp;後者視線掃過青木言蒼白的臉龐，明知故問地說道：“青木君， 您看起來並不像命不久矣，也不像變成了吸血鬼。”

&esp;&esp;“嗯，我從吸血鬼變回人類了。”青木言語氣隨意，像是在敷衍一樣。

&esp;&esp;反正這是沒有意義的謊話， 費奧多爾肯定也清楚這一點。

&esp;&esp;相比之下……

&esp;&esp;他側過頭看向端坐在另一邊的清瘦少年，“你是用什麼方法讓果戈裡站到你那邊的？”

&esp;&esp;費奧多爾輕笑了一聲，並未直接回答這個問題， “這不是青木君故意給我的機會嗎？明明我們都知道對於嚮往自由的人來說——任何源自於他人產生的情感都是束縛。”

&esp;&esp;“不要說‘我們’，我不知道。”青木言看起來無精打采的， 他靠在車窗邊，像是自閉了一樣，“我只是個廢物畫家。”

&esp;&esp;“不要說這種妄自菲薄的話，青木君。”費奧多爾顯然對於對方這種狀態已經習以為常，“想要見您一面確實不容易。”

&esp;&esp;他嗓音從容不迫，像是已經勝券在握，帶著看獵物一般的意味深長，“您可到處都是陷阱，是因為與另一個自己相融所以導致您有了不安全感嗎？”

&esp;&esp;果然，費奧多爾已經知道這一點了。

&esp;&esp;“既然你已經知道，那為什麼不聽從一下擁有另一個世界記憶的我的意見呢？”青木言如同是單純疑惑那樣發問。

&esp;&esp;“如果理想會因為他人三言兩語而變化的話，我想，那可能也不配被稱之為理想了。”費奧多爾垂下眼眸，伸手在斗篷裡拿出了一個盒子。

&esp;&esp;盒子裡裝著一管不明液體，以及注射器。

&esp;&esp;“您看起來很久沒有休息過了，如果青木君沒有其他話想要說……”

&esp;&esp;費奧多爾唇邊勾起一抹溫潤的弧度，剩下是話沒有說出口，他手中動作不緊不慢地用注射器抽取那一管液體。

&esp;&esp;尖銳的針頭看得青木言有些頭疼，他試探著拉了一下車門，不出意外果然被鎖上了。

&esp;&esp;難怪之前一直沒有開車，原來對方是想要先把他完全控制住再進入據點。

&esp;&esp;是怕他跟港口afia有合作從而暴露了位置嗎？

&esp;&esp;費奧多爾好整以暇地看著那名少年做徒勞無用的掙扎，後者像是放棄了一樣，目光重新落在他身上。

&esp;&esp;青木言剋制著自己不去看尖銳的針頭，“你該不會想用藥物控制我吧？費奧多爾。”

&esp;&esp;“怎麼會？藥物控制對精神有很大傷害。”費奧多爾驚異地看了對方一眼，安撫道：“我知道您異能與您精神狀態有關，因此我不會做出這種愚蠢的舉動，這麼做也只是為了能夠讓您的精神更好一點，所以避免浪費不必要的時間，我希望您能配合我一些。”

&esp;&esp;他像是從青木言細微的狀態裡發現了什麼，心中的猜想被驗證，之前在龍頭戰爭看那些人挑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