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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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在青木言因人格解體產生的錯位感與拖延症而慢吞吞地決定使用異能時，一雙手忽然悄無聲息地環繞住了他脖子，略有些粗糙的布料擦過身為致命部位的脖頸，敏感白皙的面板被激起一陣輕顫。

&esp;&esp;之前精神體的死亡又好幾次是被劃傷又或者是砍斷了脖子，導致青木言下意識想要用手中的匕首刺向對方，在即將觸及到實質物體時又像是反應過來了一樣停止。

&esp;&esp;“果戈裡……？”熟悉的氣息讓青木言呢喃出對方的名字。

&esp;&esp;“差點以為要被小青木幹掉了呢，不過沒想到小青木做這些事動作也十分乾脆利落嘛——簡直太意外了！原本我還在思考要不要幫幫你呢！唔……不過沒有小青木的許可，我好像也進不去小青木的世界。”果戈裡一邊滔滔不絕地發表自己的情緒一邊在對方脖頸處亂蹭。

&esp;&esp;在半天都沒有得到對方回答時，抬起頭意外地發現此刻對方好像有些迷糊。

&esp;&esp;他把對方轉了個身，捧起那張漂亮俊美的臉，猶如清晨湖面霧氣一般的眼眸裡倒映著他，那雙眼眸裡裹挾著某種迷茫和不確定感，就像是在做夢一樣的縹緲。

&esp;&esp;“小青木？”果戈裡輕聲喊了一聲對方的名字。

&esp;&esp;得到了青木言的一聲輕哼，“嗯。”

&esp;&esp;彷彿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樣，果戈裡帶著些許新奇地想法伸手摸向對方纖細脖頸處的大動脈，食指抵在那個致命處微微用力。

&esp;&esp;青木言眉頭微皺，但是沒有察覺到尖銳的殺意所以也沒有更多的動作了，或者說在精神恍惚階段因為不確定臆想與現實，也有些懶得動。

&esp;&esp;果戈裡像是得到了一個新玩具的孩子似的對對方上下其手，把所有會引起人危機感的致命點都觸碰了一個遍。

&esp;&esp;在果戈裡試圖想要更過分地掐對方脖子時，青木言終於回過神了，“果戈裡？”

&esp;&esp;“哇嗚，你清醒了嗎？”果戈裡沒有絲毫被抓包的不好意思，他順勢把手放開，在對方腰間摟緊，理直氣壯地說道：“我正打算嘗試喚醒你，小青木，你剛剛的狀態看起來可糟糕了！那是什麼？像是被下了迷藥一樣——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不是那個男人的異能？咦——但是他的異能不是扭曲現實方面嗎？”

&esp;&esp;青木言沒有說話，他看著對方恢復以往模樣的魔術師裝束，有些疑惑，“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esp;&esp;果戈裡從嗓子裡發出幾聲低笑，別有深意地說道：“當然是為了看小青木你會怎麼做啦——事實證明，小青木你果然是一個很有趣的人！明明看起來給人感覺簡單又安全，沒想到在奪取別人性命這件事上，也毫不猶豫呢——”

&esp;&esp;他回想起這個青年垂下眼眸看屍體時的表情，那種類似於看一個物件一樣的冷漠與平靜，充斥著非人的荒誕與異常。

&esp;&esp;之後的恍惚又像是在回想自己的身份與所處的世界，果決後遲來的迷茫，如同在牢籠中掙扎般帶著迷失與未知的吸引。

&esp;&esp;“現在算宴會結束嗎？小青木？”

&esp;&esp;看似是十分跳躍又沒頭沒腦的話題，但青木言一瞬間明白了對方這番話背後的意思。

&esp;&esp;他伸手又摸了一下臉頰，沒有摸到血跡，但是鼻腔裡的那股濃稠鐵鏽味揮之不去，在這種情況下對方居然也能有那種閒情逸致……不……

&esp;&esp;青木言看著那隻金色眼眸表面笑意背後的灼熱與興奮。

&esp;&esp;開始逐漸意識到什麼。

&esp;&esp;他彷彿有些明白為什麼戈蒂耶會對果戈裡有心理陰影了。

&esp;&esp;不瞭解對方的正常人看見這一幕都會有些心理陰影。

&esp;&esp;青木言欲言又止地看著對方，拒絕的話近乎已經到了嘴邊，看在對方沒有趁他人格解體恍惚時下手的份上，最後還是同意地點頭。

&esp;&esp;熟悉的氣息頃刻間籠罩，意料之中的，與之前一觸即分的吻完全不同，對方的動作帶著完全不收斂也不抑制的瘋狂與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