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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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一曲結束，兩人分開時對方忽然貼近了青木言，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敏感的耳畔，“今晚，我會等您。”

&esp;&esp;對方沒有說地點，也沒有說具體時間，留下這樣語焉不詳的話只後就匆匆離開。

&esp;&esp;像是在給青木言拒絕赴約留下足夠的藉口，在如果對方真的不赴約，那麼可以責怪自己的粗心，而不是青木言的冷漠與抗拒。

&esp;&esp;也像是在考驗他們之間的情感與默契還剩下多少，如果青木言沒有赴約，這也能證明後者已經遺忘了之前所有的事。

&esp;&esp;這場宴會魚龍混雜，青木言是「鐘樓怪人」首領的事自然被大部分人所熟知，地下暗網裡對於這名新首領的一切資訊都很少，對方身份的簡直比剛出生的嬰兒還乾淨，因此在對方進入舞池時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

&esp;&esp;青木言沒有在意那些人隱晦的打量和視線，他垂落在身側的手指尖微動，那個名字在舌尖滾了一圈又咽了回去。

&esp;&esp;“舞跳得不錯。”

&esp;&esp;戈蒂耶不知道什麼時候從人群裡重新回到了青木言身邊，他此刻正帶著一身沾染上的香氣，悠閒地晃著杯子裡的紅酒對青木言剛剛的那支舞作出點評。

&esp;&esp;“你身上的味道太刺鼻了，不要靠近我。”青木言抗拒地撇過頭。

&esp;&esp;“嘿，這可是我受歡迎的證明！”戈蒂耶不服氣地想要辯解，在看見對方根本不打算聽而是想要離開的時候，他更不服氣了。

&esp;&esp;戈蒂耶一手圈住青木言的脖子，在準備使勁試圖用香氣燻死對方的時候才想起來場合的不對，現在不知道有多少視線正暗中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esp;&esp;於是他乾咳一聲又放開了手，“你要回去了嗎？”

&esp;&esp;“反正「鐘塔侍從」今晚又不會出現。”青木言漫不經心地說道：“留在這裡也浪費時間。”

&esp;&esp;“嘖嘖，你真的沒有一點那種想法嗎？”戈蒂耶搖了搖頭，露出一副頗為惋惜的模樣，“你是不知道有多少人跟我打聽你的擇偶標準，哪怕是一夜她們都很樂意。”

&esp;&esp;“不要。”青木言嗓音淡淡，霧霾藍色的眼眸裡閃過一絲疲倦，顯然是想起之前被搭訕的熱情，“太累了。”

&esp;&esp;戈蒂耶：？

&esp;&esp;“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青木？這話男人可不能亂說。”

&esp;&esp;“拒絕搭訕很累。”

&esp;&esp;青木言奇怪地看了對方一眼，後者正滿臉慌亂環顧四周，看起來試圖把所有偷聽到這句話的人都暗殺掉。

&esp;&esp;戈蒂耶聞言露出些許責備的眼神，“一句話要說完整啊，青木，不知道今晚過去又會有多少人斷章取義了。”

&esp;&esp;“這種事情根本無所謂。”青木言表情懨懨，他看了一眼還在桌邊批判水果不夠甜的霍爾巴赫，又看向面前的戈蒂耶。

&esp;&esp;後者彷彿也看出了青木言的疲倦，“不舒服嗎？”

&esp;&esp;“人太多了。”青木言眉頭微皺，這種人多光源搖曳氣息混雜的場合會讓他頭腦感到模糊。

&esp;&esp;“那你先回去休息吧。”戈蒂耶俯身在青木言耳邊小聲說道：“我剛剛好像看見阿加莎往大廳後去了，我去看看她想搞什麼名堂。”

&esp;&esp;“好。”青木言微微頷首，注視著戈蒂耶再一次溶於人群。

&esp;&esp;對方的異能很適合竊取情報，也適合一切突發狀況，因此這件事由對方去打探最為合適。

&esp;&esp;……

&esp;&esp;外面的夜風帶著獨屬於秋季的涼意，甚至隱隱約約帶著冬季即將到來的寒冷。

&esp;&esp;今晚星空猶如舞臺般群星璀璨，絢爛的銀河懸掛在星空之中，一輪彎月傾瀉而下銀色的輝光。

&esp;&esp;青木言並沒有選擇開車，而是靜靜地往休息的住處走去，「鐘塔侍從」安排的落腳處與會場相隔並不遠，按照這個速度的話，大概半個小時之內就能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