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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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好吧好吧，我親愛的單純首領。”戈蒂耶聳肩，他收斂起所有輕佻的神色，轉而說起了正事，“「鐘塔侍從」好像得到了「全知之眼」實驗進入最後終局的訊息。”

&esp;&esp;“你的意思是……？”提起這個霍爾巴赫可就認真了，他眼眸微沉，表情有些複雜，看起來既激動又不甘，“他們研究出完美品了？進度這麼快？”

&esp;&esp;他都還沒有完全培育出復刻品。

&esp;&esp;“他們舉辦這場宴會果然是著急了。”青木言若有所思地說道：“畢竟如果北美那邊實驗真的進入最後階段，而歐洲這邊不僅對異能無效化武器的研究會變得毫無意義，就連最初樣品都沒得到，可以說是一點防範都沒有，所以阿加莎可能是想集合所有力量先把「全知之眼」剿滅。”

&esp;&esp;“先下手為強。”戈蒂耶贊同地點頭，旋即問道：“如果真的是這樣，青木你怎麼想？要加入他們嗎？”

&esp;&esp;“不，我們繼續觀望就好了。”青木言坐在沙發上單手支著下巴，“如果真的剿滅了「全知之眼」，那散落的試驗品可不會被規規矩矩的銷燬，所有人都在等待一舉成王的機會，只看最後誰能守住罷了。”

&esp;&esp;“紛爭啊……”霍爾巴赫似感嘆般，無意義地嘆息出聲。

&esp;&esp;“沒關係……跟預料中的一樣。”青木言呢喃著說道，霧霾藍色眼眸中神色毫無徵兆地忽然渙散，他靜靜地望著窗外。

&esp;&esp;所有的底牌早在最初就已經埋好了。

&esp;&esp;他討厭紛爭，他想要活下去，他不想像另一個世界的自己那樣死在混亂中。

&esp;&esp;所以哪怕這份和平維持的再難，他也會用膠水一點點強行粘合上滿是裂縫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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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臥室裡亮著暖色調的燈光， 窗戶沒有關，從這裡可以看見外面的燈光閃爍的夜景，甚至可以看見巨大的鐘樓， 倫敦夜晚的風帶著朦朧曖昧的溼意， 把窗簾吹拂開。

&esp;&esp;「鐘塔侍從」給「鐘樓怪人」安排的住所在十五層， 十五層與十四層都住著法國而來的組織和貴族， 甚至可以說這一棟建築就是專門為歐洲受到邀請的人而準備的。

&esp;&esp;青木言不清楚果戈裡取代的那個身份被安排住在哪裡， 也許在這一棟也可能是在其他地方， 畢竟從之前在機場所看見的情況來判斷， 極有可能還有其他住處。

&esp;&esp;他在為對方留窗和不留之間猶豫了一會兒， 畢竟把窗戶關上的話隔音效果好，不容易讓人發現，而果戈裡身為空間系異能者應該也不會被區區窗戶攔住。

&esp;&esp;青木言起身走向窗戶，指尖剛搭上窗沿， 一個雪白的腦袋突然從上面探了下來， 猝不及防把青木言嚇得眼眸微微睜大。

&esp;&esp;對方那隻金色的眼眸裡充盈著笑意， 嗓音帶著輕快的腔調，“晚上好啊～我親愛的小青木。”

&esp;&esp;果戈裡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似的， 臉上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十分驚喜，“哇——難道說小青木是特意為我留著窗戶等我嗎？！我太感動了～！”

&esp;&esp;他踩在窗沿上高興地朝青木言飛撲過去，後者不覺得自己能夠穩住身體抵消對方的衝擊力。

&esp;&esp;“別……”

&esp;&esp;青木言下意識後退但無濟於事，兩人相撞的一瞬間， 他身體失去平衡被帶的往後倒去，慣性與力量帶著他們一同落進柔軟的床裡。

&esp;&esp;果戈裡身上的奇異的幽香一如既往地極具感染力，對方把臉埋在了他懷裡， 看不清表情，但可以感受到的是那雙手緊緊環抱著他， 力道之大彷彿恨不得把他擠成兩半。

&esp;&esp;青木言忍不住推了推對方，“果戈裡，你好重。”

&esp;&esp;後者在聽見這句話時所有的力道瞬間收斂，輕輕地放開了他，那張俊美臉龐上的表情有些幽怨，“明明是小青木體質太差了，不過——小青木現在已經是首領了吧？沒有特殊訓練過體術嗎？”

&esp;&esp;“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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