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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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青木言對於倫敦並未瞭解到哪個餐廳味道比較好的地步，因此挑選餐廳的這個選擇權自然而然地交給了費奧多爾。

&esp;&esp;哪怕他們兩之間立場敵對、他也不怎麼喜歡對方，但不可否認的是對方作為情報組織的首領， 確實比他要更加細緻地瞭解倫敦， 更何況以他當初跟費奧多爾當朋友的那段時間來看， 對方的品味也十分不錯， 從來不會在一些細節方面委屈自己。

&esp;&esp;等到挑選好的餐廳菜品上齊後， 青木言更加確信了自己的判斷——費奧多爾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 對於日常生活方面果然會比他更加吹毛求疵一些。

&esp;&esp;眼前的菜品光是從擺盤上來看， 就已經將精緻和奢華兩個詞彙演繹的淋漓盡致， 而周圍座無虛席、需要提前預約的情況也很好地告訴了他——這個餐廳食物的味道絕對差不到哪裡去。

&esp;&esp;費奧多爾沒有主動開口說些什麼，青木言自然也沒有，他們安安靜靜地享用著食物，直到最後吃飽擦拭好嘴角時， 才像是想起了正事一樣。

&esp;&esp;“唔……自從那個計劃開啟後， 我們好像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共進晚餐了。”

&esp;&esp;費奧多爾選擇打破沉默的話題是偏情感方向的， 同樣也是與他們而言都沒有任何價值的場面話。

&esp;&esp;青木言很清楚對方話裡的“那個計劃”是什麼意思，如果沒有記錯， 對方指的應該是當初他們制定計劃去北美「全知之眼」那盜取試驗品的時候。

&esp;&esp;他輕輕頷首，一句話將話題直接撥入正軌，“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我們理念不同。”

&esp;&esp;費奧多爾沒有立即接話， 他像是確認什麼一樣，視線掃過對方像是因為長時間耗費心神而顯得十分蒼白的臉龐，輕輕笑了一聲， “哪怕您身體已經被異能拖累成這樣了，也依舊這麼認為嗎？”

&esp;&esp;“嗯？”青木言像是沒能聽懂對方意思一樣， 眼眸中流露出幾分疑惑。

&esp;&esp;費奧多爾淺笑著搖了搖頭，意有所指地說道：“異能一直維持著的話，會很消耗您精神的，我記得您以前精神狀態就不是很好，現在看來也依舊如此，這麼些年你果然沒有接受治療呢。”

&esp;&esp;青木言眼眸微垂，恰到好處地遮住了眼底的思索。

&esp;&esp;聽起來對方已經知道他異能失控的事情了。

&esp;&esp;這也近乎把答案直接告訴了他——試驗品上被動的手腳跟對方脫不開關係。

&esp;&esp;可對方是如何得知他接觸到試驗品後異能失控一直維持著的事呢？

&esp;&esp;他雖然不知道費奧多爾的異能是什麼，但絕對不會是空間系異能，那麼……對方是從他狀態的變化上、按照對他的瞭解，直觀推測出來的嗎？

&esp;&esp;還是說……有著其他更為深層的原因？

&esp;&esp;青木言收斂思緒，表情不變，以同樣的口吻說道：“如果要接受治療的話，我更想跟你一起，這樣我們自校友後還能繼續當病友。”

&esp;&esp;如果說費奧多爾說的話有種像是在關懷青木言身體狀況，又有點像是在暗中嘲諷的模稜兩可的意味，那青木言就是毫不遮掩地直接譏諷了回去。

&esp;&esp;“很感謝您的邀請，只不過我自認為還沒有嚴重到那種地步。”

&esp;&esp;費奧多爾似沒有聽出他的言下之意那般，謙和有禮地拒絕了他的邀請，對方一向擅長偽裝成這樣溫溫和和，看起來好欺負的樣子。

&esp;&esp;青木言不置可否地笑了一聲當做回答，看著對方在暖色調的燈光下更加憔悴的面色，腦海裡忽然想起了什麼。

&esp;&esp;如果這一切是費奧多爾謀劃的，那現在對方也處於這個畫中世界，他這個世界創造者都不知道這個世界最後會演化成何種模樣，費奧多爾這麼做，無異於將自己也置入了險境。

&esp;&esp;可是以對方的性格，不該實施不知道結果的計劃才對……

&esp;&esp;費奧多爾察覺到了青木言視線裡的探究，他唇邊笑容加深，似蠱惑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