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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嗯。”
&esp;&esp;唐菁菁把原本聚在耳根後的短髮撥下，
&esp;&esp;散落下的頭髮遮蓋住了她不安的眼神，還有她胡亂碰撞的內心。
&esp;&esp;章之陽再度開口，話語中帶著些許笑意，但卻不是在舞臺上那種輕描淡寫的鬨笑，那種笑意像此時照在她背後的斜霞一樣，暖暖的，帶著溫和。
&esp;&esp;他說道：“看你這個不自然的樣子，是難過哭了？”
&esp;&esp;“我沒有。”
&esp;&esp;被蓋住了自己大半個面容的唐菁菁，就像是縮在殼裡的蝸牛，用觸角感受著身邊人的說話語氣，卻始終不願也不想把自己最完整清晰的面容展現在眼前。
&esp;&esp;青春期的女孩，對自己的外貌總是格外認真的，小心翼翼的關注，
&esp;&esp;一個好看的髮夾和皮筋就能在鏡子中看出自己隱藏的自信。
&esp;&esp;唐菁菁有時候洗臉過後也會照下鏡子，不是特別驚豔，但也算得上乾淨端正，
&esp;&esp;朱涵曾經跟她說，很好看，她很白，還總愛捏她的臉，說稍微肉點才可愛。
&esp;&esp;明明他關注的是自己表演朗誦後失意的神情，可唐菁菁卻總是能聯想到自己不完美的一面，
&esp;&esp;例如自己窘迫的舞臺破音和前幾天因為吃辣太多而冒痘的臉，
&esp;&esp;章之陽對她說道：“沒哭就好，這種演講臺上的失誤是常見的，我以前上臺英語朗誦的時候也犯過很多錯，沒事的，以後多練練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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