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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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仍舊是神色平靜，等著我附耳說話，可我知道那還不是時候，於是說：“我尊敬的海王陛下，是請原諒我魯莽且無知的行徑，如果我知道自己會發生這樣的行徑，一定不會上來的，接受我最誠摯的道歉，海王陛下，請喝。”

&esp;&esp;我控制著自己像錦鯉的紅色大尾巴下潛了許多，足足低了海王坐立時的半個身位，表達了自己最真誠的歉意。

&esp;&esp;這的確是我最誠懇的道歉，在他的海螺飲料中做了手腳。

&esp;&esp;看著他只遲疑了一下，就完全信任我，毫無懷疑的仰頭喝下。

&esp;&esp;看著海王那堅毅的下巴，湧動的喉結，我對他產生了真正崇高的敬仰。他的不計較和大度讓我百感交集。

&esp;&esp;他與神廟那些敬奉海王的聖女全然不同。

&esp;&esp;如果那些聖女們親眼見證這一幕，是否會傻眼？

&esp;&esp;到底她們信奉的是海王的什麼呢？是海王能保佑生活在海邊的人們一帆風順，平安歸家？還是信奉海王統領海域的領主威嚴？

&esp;&esp;這樣的領主威嚴，能讓她們加以利用，以海王的名義，將已經不知道多少人從石崖推入了深海，殺伐果斷，用草芥人命來維護她們心中的海王威嚴。

&esp;&esp;海底喝東西的方式和陸地上的人截然不同。

&esp;&esp;我觀察過舞廳中的男男女女你，他們拿起那些紅色、黃色、黑色、棕色的奇特海螺後，都是吸允式的飲用。

&esp;&esp;大概每個顏色都是不同的口味，接著海螺中那透明凝膠狀的生物就會被他們瞬間吸入，等同於岸上的人類喝飲料了。

&esp;&esp;我無比忐忑地看著海王一口吸入了那海螺裡的膠狀生物。

&esp;&esp;他臉色沒有露出任何異樣。

&esp;&esp;我懸著的心慢慢沉澱下來，自我放鬆了一下後，我附耳上去。

&esp;&esp;我問過海的巫婆，如果是毒藥，我絕不會交易，而她親自吃下了那隻珊瑚蟲給我看，說，‘看，這些死掉的珊瑚蟲，只是一些她煉製的‘真心話蠱’，吃下後過一會自然會在體內消散’。

&esp;&esp;無毒無害，無味，她笑呵呵的說她誓死效忠海族王室，絕對不會毒害海王。

&esp;&esp;於是在我親自挑揀指定下，她又欣然吃下了兩條，再次告訴我，是真心話蠱，我這才徹底答應了這樁交易。

&esp;&esp;眼下這樁交易，也即將完成了。

&esp;&esp;我附在海王的耳邊，說出我答案的同時，也轉述了巫婆要我問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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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 人魚公主小媽（一）

&esp;&esp;我一隻手抓著腰鏈上一個小海螺，將螺口對準了我們對話的角度，才開始和海王對話。

&esp;&esp;“你心裡最愛的，是王后。”我在海王耳畔，回答四公主設定的考題。

&esp;&esp;海王面色靜默。

&esp;&esp;我只好問道：“對嗎？”

&esp;&esp;海王眼中映著舞廳中央流動的激流，波光流轉著。

&esp;&esp;他平靜的看著我，沉穩的說：“沒錯，她是我的摯愛，永遠。”

&esp;&esp;我心神一晃，一股異樣的感覺從心底破殼而出，因為想起了李星辰那張冷峻氣息的臉，想到他對我曾說過類似的話。

&esp;&esp;海王這樣的回答，或許是在我放的那隻死珊瑚蟲蠱的作用下，也或許，根本無需死珊瑚蟲蠱，他也會告訴我實話。

&esp;&esp;當時，在深不透光之處的海底，只有森然白骨築造的詭異白光，海的巫婆伸出黑色的長指甲，把貝殼交到我手中的時候，粗啞的聲音在說：“讓他喝下，你就問他，心裡愛的是誰？”她看出我的疑惑，說她收到訊息，海王要娶新妻了。

&esp;&esp;可是，這又與她有什麼關係？我猜，是因為她與海王后有過一場見面之交吧，我沒有多問，早一秒離開這遍佈骸骨的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