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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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哦！”桑綺聞言，立刻正兒八經地把優惠券疊好，放進大衣口袋裡。

&esp;&esp;霍文濤無聲地笑了起來。

&esp;&esp;今天是春節前的最後一天，在張燈結綵，人流如織的休閒街上，桑綺仰頭哈出一團嫋嫋然的白霧，喃喃道，“時間過得真快，這一年就要結束了啊。”

&esp;&esp;霍文濤點點頭，連聲音都變得溫柔，“走吧。”

&esp;&esp;回書店裡，度過今年的最後一天。

&esp;&esp;………………

&esp;&esp;“你們進門時我就覺得哪兒怪怪的，現在終於發現了。”老楊給今年的賬目做了個圓滿的收尾，笑道，“你倆戴的眼鏡款式互換了。”

&esp;&esp;“他們一進門我就注意到了。”小林姑娘把吧檯的食材都清理完畢，笑道，“挺好看的，好像兩個人越來越有……”卻在瞥見老闆的警告眼神時，識趣地把‘夫妻相’三個字吞回了肚子裡，改口道，“來來來，最後四份紅茶，喝得暖暖的，閉店回家過年。”

&esp;&esp;於是四個人，人手一杯紅茶。

&esp;&esp;小林和老楊用的是店裡的杯子，桑綺是粉色花紋的骨瓷杯，而老闆手裡的那只是藍色花紋的——也不知何時，他從庫房裡拿出來，大大方方地用上了。

&esp;&esp;“不說點兒什麼嗎？”老楊喝茶如喝酒，笑得‘醉醺醺’又喜洋洋的，“說點吉祥話吧！我先來，祝小林明年相親順利，早日覓得好夫婿！”

&esp;&esp;“那我也祝老楊明年和太太繼續恩恩愛愛。”小林道。

&esp;&esp;“那我祝雲間書店蒸蒸日上，祝霍老闆明年能把庫房的舊書統統清倉成功！”桑綺笑道。

&esp;&esp;輪到霍文濤了。

&esp;&esp;他沉思片刻，扶了扶鼻樑上的新眼鏡說，“那我就祝桑綺明年好好實習，順利入職——起碼別再把近視度數加深的黑鍋扣在書店頭上了。”

&esp;&esp;於是四人以茶代酒，一飲而盡。

&esp;&esp;老楊是最年長的員工， 四十五

&esp;&esp;年後雲間書店營業的第一天，身為老闆的霍文濤自然是矜矜業業第一個到場的。他重啟電路開關，檢查裝置和貨品，隨後把掃帚和抹布等清潔工具分發給陸續到場的員工們，美其名曰——

&esp;&esp;“新年的第一場打掃特別有意義，想必你們也不想錯過吧。”

&esp;&esp;老楊憨憨一笑，接過掃帚掃得慢條斯理，“果然我就該聽老婆的。”

&esp;&esp;“哦？”

&esp;&esp;“她建議我可以晚一個小時到，明年我可得記住了。”

&esp;&esp;桑綺是第三個到場的，坐在電腦前開始處理‘家長裡短’裡堆積如山的留言。小林姑娘是最後一個到的，一邊脫下圍巾露出跑得紅撲撲的臉蛋，一邊說，

&esp;&esp;“抱歉抱歉，來遲了。我……”

&esp;&esp;“怎麼，一大早就有相親嗎？”霍文濤瞥了她一眼。

&esp;&esp;“哎？”

&esp;&esp;“因為你明顯化妝了。”

&esp;&esp;“哦……”小林姑娘吐了吐舌頭，埋頭於吧檯忙碌起來，“春節的最後一場，不過興許還是沒有下文。”

&esp;&esp;“今年繼續努力！”桑綺朝她比了個‘加油’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