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拾貳天（四） 「奇蹟」的選擇和奇蹟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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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既是奇蹟的選擇，也是「奇蹟」的選擇，不是嗎？

而這，就是我與你，與這個世界的不曾惘然的約定

老師。”

——埃雲蒙夕（Amon，Amon-R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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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失為人的資格》中有一句話：我甚至連神明都懼怕。我不相信神愛世人，只相信神的懲罰。在我看來，所謂信仰，不過是為了接受神靈的鞭笞而在審判臺前低頭。我相信地獄的存在，卻絕不相信有天堂。”

少女停頓了片刻，評價道：“確實是極為悲觀的論調呢。但世間怎麼會有這樣的言論呢？”

她自顧自的搖了搖頭：

“還是因為世界不夠美好吧……那我應該怎麼辦呢？”

「雲夕醬從來不需要將那不屬於自己的責任擔在自己身上哦」

“不屬於…自己的責任？”少女又搖搖頭，“或許是因為價值觀念的不同吧…”

少女挺起胸膛，又使勁兒拍了兩下，壯著聲音說道：

“我，是人民的繼承者，也屬於人民。古往今來，無不是人民塑造著這個世界！既然如此，又為什麼不去選擇這份扛在我，我們還有每個人身上的責任——讓這個世界更加美好！”

“呼哈…呼呼……”少女氣喘吁吁的將自己的所想完整的呈現在了你的面前。

「原來如此，雲夕醬是有自己的信仰的呢。」

“啊…額……”少女撓撓頭，“其實我的‘信仰’並不純粹…”

“因為……”

“我並沒有遵守與「世界」的約定…就根本談不上有什麼貢獻了……”少女又低下了頭。

「就算這樣，雲夕醬也依舊堅持著自己的信仰不是嗎？」

“哈哈哈，確實是這樣的呢。”少女抬起頭，用奇怪的語氣說著，“雲夕醬是個笨蛋呢。”

“但是依舊值得肯定呢……”

少女輕輕的閉上了眼，朝你露出了恬靜的微笑……身形逐漸變得模糊了起來。

朝陽灑在大地上，讓人感到溫暖吶。

但遠處的光卻就像是刻意的一樣，沒有再照亮少女，直到她變得漆黑一片。像是一片被剪下的卡紙，只留下了輪廓……於是就又不再被記得了…

嗎？

“那時我才知道，屬於她的那份奇蹟已經交付在我的身上了。”少女應該是這樣說的。

這句話是她說給那個笨蛋（自己）的，也是說給你的。

對，像她這樣的笨蛋，本就不應該擁有奇蹟……但世界給予了每個人「奇蹟」，沒有吝嗇於她。

所以……

當你接受到她的那份不堪，以至於信仰的時候，就已經做出了選擇——接受她的奇蹟。

“她很聰明，但是，可惜。也就只能侷限在她自己所認識的「世界」了吧。”黑服好像是這樣說的。

她是個愚蠢的學生，將自己封閉在自己的「世界」中，不敢面對過去，也不曾想過未來。

但，這既是世界給予她的“欲加之罪”，也是世界給予她的信仰——乃至希望。

她從來沒有所謂的“固步自封”，只是像一個普通的孩子一樣，在屬於自己的路口上……略些躊躇罷了。

“但，由種種日常（奇蹟）所構築的世界，又怎麼少得了失去呢？”柴大將是這樣說的。

對，那由奇蹟所構築的世界，從來不乏失去。就如選擇的權利從來不注重於選擇一樣！

重要的是——你要以什麼樣的姿態應對選擇（失去）。

……這些話，都是你想同那位少女說的。

但，時間都被阿蒙偷走了呢。它們不在現在，不在未來，更不在過去……

而是在——

過去的約定，現在的約定，之後的約定之間。

在這不曾惘然的現在，不曾惘然的過去，不曾惘然的未來！

而在這不惘的歲月中，那個少女就靜靜的站在原地，期待著太陽的上升。

“老師。”少女輕輕的撩起自己的頭髮，“我應該算是一個守約的人吧？”

少女眼前的你，與那記憶中的樣子重合在一起……依舊。

“老師一直都在雲夕醬身邊的呢。”少女又笑了起來，沒有了什麼虛偽……自然很難看。但又如此真切。

她就站在你的面前，你也站在她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