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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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有的同事眉頭擰得好似打了死結，那模樣彷彿能將一隻壯得驚人的蒼蠅瞬間碾壓至齏粉。他的十指恰似閃電幻影，於一沓沓堆積得宛如巍峨高山、厚重繁雜得令人望而卻步的資料間飛速翻動。嘴裡唸唸有詞，那聲音時而如洪鐘大呂，時而似細絲低語，猶如一陣急促得令人心驚肉跳的鼓點。他還會猛地拿起筆，手腕以雷霆萬鈞、摧枯拉朽之勢一揮，在紙上用力勾畫，筆尖劃過紙張，發出“沙沙”的尖銳聲響，與此同時，腦袋也像失控的陀螺一般不停地左右晃動。他的表情嚴肅到了極致，焦慮之色如同洶湧澎湃、鋪天蓋地的潮水，在臉上肆意奔騰、橫衝直撞。

在他的隔壁視窗，另外有的同事這邊手忙腳亂、應接不暇地接著此起彼伏、響個不停好似催命符咒般的電話，腦袋急速地左右轉動，快得彷彿要掙脫脖頸的束縛，飛離身軀。他心急如焚地記錄著電話那頭傳來的重要資訊，嘴裡還不停回應著：“好的，明白，馬上處理！”身體情不自禁地大幅前傾，整個上半身都探出桌子老遠，彷彿要一頭扎進那不斷傳來急切聲音的聽筒裡。另一隻手則在旁邊亂成一團猶如亂麻的檔案中拼命扒拉著，忙得暈頭轉向、焦頭爛額，那模樣簡直恨不得瞬間生出三頭六臂，才能勉強應對這繁雜紛亂、令人焦頭爛額的局面。

再看向另一側的登記視窗，只見還有的同事在印表機旁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雙腳不停地上下跳動，那步伐急促而凌亂，彷彿要把地面踏出深不見底的坑洞。眼睛一眨不眨地緊盯著印表機的出口，目光中滿是急切與焦躁，嘴裡不停地嘟囔著：“快點啊，快點啊！”雙手不停地相互搓揉著，雙腳也像裝了強力彈簧一樣不停地上下跺著，還時不時地彎腰檢視印表機的工作情況，恨不得自己上手去推動那慢吞吞的機器，額頭上的汗珠也如雨般灑落。

每一位同事辦公桌上的檔案堆積得如同高聳入雲、直插蒼穹的雄奇山峰，這邊剛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處理完一疊，那邊瞬間又層層疊疊新添了好幾份，彷彿永遠也沒有盡頭，看不到希望的曙光。

有的同事在電腦前全神貫注、如臨大敵般地錄入資料，眼睛死死緊盯著螢幕，眨也不眨一下，彷彿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僵硬的專注。手指在滑鼠和鍵盤之間瘋狂跳躍切換，速度快得讓人目不暇接，眼花繚亂。忙得手忙腳亂、身心俱疲，額頭上的汗珠不斷滾落，滴在桌面上，形成了一小片溼漉漉的痕跡，手還時不時地抹一把汗，嘴裡低聲抱怨著：“這可啥時候是個頭啊。”

有的同事則在資料室裡磕磕絆絆、跌跌撞撞地快步穿梭，艱難萬分地尋找著急需的檔案。手上抱著厚厚的資料夾，手臂緊緊地夾著，那資料夾好似沉重無比、能壓垮脊樑的巨石，壓得手臂微微顫抖，腳步匆匆，額頭上的汗珠大顆大顆地滾落，在地面上留下一串串清晰的溼痕，時不時還用袖子用力擦一下額頭如雨般的汗水，嘴裡焦急地嘟囔著：“怎麼就找不到呢！”

儘管眼前我們每一個人手頭的工作猶如洶湧澎湃、鋪天蓋地的狂潮巨浪，一件緊挨著一件，令人幾乎要窒息，應接不暇。那頻繁響起的電話鈴聲猶如尖銳刺耳、十萬火急的警報，瘋狂地催促著回覆，甚至連片刻偷閒、喘息的機會都顯得如此珍貴稀有、如此遙不可及。但大家的內心深處卻始終如同高懸於頭頂、時刻鳴響的警鐘，從未有過絲毫的遺忘和懈怠。他們會在忙碌的短暫間歇，不由自主地驟然停下手中忙亂的動作，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緊張與急切的期待，在心底默默祈禱著能有一個令人滿意的反饋結果。

但是，即便我們每個人都如同永不停歇、高速旋轉且彷彿下一秒就會被一股狂暴外力抽打得粉身碎骨的陀螺般，忙得暈頭轉向、手足無措，甚至連那短短几秒喘口氣、抿口水這樣稍縱即逝的微小機會都難以奢求，整個人彷彿被一張無形且密不透風的沉重壓力之網嚴嚴實實地緊緊包裹，即便拼盡全力掙扎也依舊難以掙脫半分。可大家的心裡始終都在緊緊地、牢牢地惦記著暗訪反饋這件事，這件事，對於我們每一個人來說，都如同是達摩克利斯之劍高懸在頭頂，人人可畏。而在這之中，我當然也毫無例外。

在今天這彷彿被居心叵測地惡意無限拉長、無比漫長且令人備受折磨煎熬的一整天裡，我無論怎樣絞盡腦汁、使盡渾身解數、不顧一切竭盡全力，都難以將注意力完完全全、毫無偏差一絲一毫地集中在不動產登記那繁雜瑣碎、千頭萬緒猶如一團怎麼都解不開的亂麻般的日常各類業務當中。

心中總是不由自主地、接二連三地頻頻浮現出暗訪的這件事，腦海裡也不自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