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郭石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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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左江城，縣衙

守將郭石，卻萬分為難。自己的副將已經都上城牆上督戰了，如今加上徵召的民夫，整個左江的渝州軍早已只剩下千人。更多的是剛剛拉上來的壯丁，不過毫無作戰竟然的他們，不給自己的手下添亂就已經是謝天謝地的了。

糧食，武器。如今各種問題接足而至。這時的郭石不得不再次拿出了被自己藏在抽屜內的書信。這書信正是陽翟寄出去的那封。

作為曾經渝州軍的將軍之一，郭石當然知道司馬家的存在。不，應該說混跡官場十年以上的人都知道司馬家的存在。從朝堂到地方，司馬家的關係和勢力幾乎無處不在。也是當年太后的雷霆一擊，一下子打斷了司馬家的脊樑。如今司馬家的來信，讓這個曾經的司馬家家臣的他猶豫了。司馬家已經完了，自己可不會忠心到為司馬家殉葬。而且司馬家的家主已經死了，沒人知道這個陽翟是誰？可不能以為這個字跡相似，就做出如此荒唐的事。這是郭石一直暗示著自己的話，但是如今似乎沒有郭石能夠選擇的了。

信上的內容郭石已經熟記於心了，他不知道這樣做有什麼意義。衝出城外，然後守住位於左江以西的堤壩，見機行事毀掉堤壩。郭石期初看到這裡的時候，頓時覺得自己的智商被人藐視了。堤壩，水攻。有沒有搞錯，天上的太陽都快把渝州北部燒個精光了。就是襄江能水會高到什麼位子。郭石心道，不過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家眷都還在城中。說實話自己沒有多大的勇氣能夠棄城，哪怕是司馬陽的命令也不行。

可現在，司馬陽卻給了自己翻盤的希望。於是猶豫萬分的郭石叫來了自己的一個副將。只見接到郭石的命令的副將不敢有半點停留，連忙來到郭石的面前。這時正在想自家的主將或許是擔心部下們守不住。於是底氣十足的說道

“將軍放心，有我等兄弟在。羌蠻爬不上城牆。”說完發現郭石依舊是一幅擔憂的樣子。自己只好訕訕的問道

“不知將軍找末將前來所謂何事？”

“郭孝啊！”

“是，將軍！”郭孝連忙叩首道

“叫叔父吧，你我叔侄此刻就不要客套了。”

郭孝是郭石的侄子，郭石的親哥哥也就是郭孝的父親。那想當年在河北軍那可是頂頂有名。每次上陣只要一報河北郭奉的名號，那個契丹的武將都不敢出戰迎敵。直到自家的哥哥因為被兵部尚書周湯所害，至今郭石還記得哥哥在病床前將郭孝託付給自己時的畫面。當初為了躲避周湯的迫害，自己帶著四歲大的郭孝投靠到了司馬家的門下。周湯這才罷休，在司馬家的安排下，自己跟著車騎將軍吳都連來到渝州，並在此安家。不過如今自己膝下無子，對待郭孝自然如同對待自己的子嗣一般。雖然苛刻，但是好在自己的侄子還算吃苦，能幹。到如今，看著已經成人的郭孝，自己也不算辜負了自己的哥哥。

“郭孝，告訴叔父，你覺得左江還能守住嗎？”郭石的話一下子讓郭孝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守住守不住，郭石當然清楚。此刻郭孝的回答果然沒讓自己失望。

“回叔父的話，侄兒覺得守不住。”

“好。你不肯對你叔父撒謊，好樣的！”郭石把郭孝拉倒自己的書桌前，將陽翟的信紙遞給了郭孝。

“帶上人馬出城，照信上說的做。”郭石吩咐道

“那叔父呢？”郭孝急忙問道

“叔父自然是為你開路了，放心，叔父已經半百。有你這樣的侄子也算此身無憾了。”郭石笑道

“還等什麼！你身為副將，就應該擔起身為副將的責任。怎麼你要違抗軍令不成。”郭石見到郭孝絲毫沒有動作，於是怒道

“侄兒，偶不，末將不敢，”說完郭孝向郭石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臨走之時還是不捨得說道

”將軍一定要活著回來。“

”滾！“郭石連忙轟走了郭孝，而此刻待一名婦人從屏風外現身，只見後者輕輕替坐在書椅上的郭石捶打其疲憊不堪的肩膀。郭石抓住了其中的用一隻手，不由得談道

”夫人，為何還不走。“

”夫君在哪，賤妾就在哪。一步不離。”

”真是死腦筋！”郭石低聲笑道

“孝兒走了？”婦人問道

“嗯，他還太年輕，這裡不應該是他的終點。”郭石起身說道，只見婦人似乎知道郭石的想法，將才脫下不就得盔甲重新為郭石換上。眉目間似乎覺得重回年輕時的景象。

颯爽兒郎領兵去，閨中嬌娘等君郎。

只見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