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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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衝擊力致使兩方的水手都無法站住腳跟，紛紛俯身倒在地上，等待著船隻恢復穩定。只見楚軍戰船上的校尉振臂一呼，五六個泊板被士卒們很快的抬了上來。船板上的鐵鉤死死的掛在五牙戰船的船頭之上，就在楚軍計程車卒準備起身跨過泊板跳到魏軍的戰船上的時候。突然一聲巨響，位於船首的兩個掛有巨石的拍杆被魏軍計程車卒砍斷了捆綁在上面的粗繩，重重的砸在了楚軍樓船的船首，一些已經登上泊板的楚軍計程車卒手持這兵刃還沒有反應過來，就隨著斷裂的泊板一同掉入了水中。即便是堅固的船首都被拍杆砸出了一個大窟窿，源源不斷的水匯入船艙之中。時刻都有沉沒的危險。

但是幸運又一次降臨在了楚軍的身上，掛在為首的五牙戰船愣是沒有擺脫楚軍的樓船的糾纏。損壞的泊板很快就被換上了新的，可惜拍杆卻是一次性的。一批又一批的楚軍登上了泊板，可是他們永遠也想不到始終保持俯身的魏軍迎接他們的卻是長槍組成的地獄。

慘叫聲在水面上應接不暇，不時就有士卒被趕下了船。有楚人，也有魏人。不過很明顯還是楚人多。魏人的三道防線組成了主要的輸出線，遠處以弩箭射之，中程換以長槍，近身則刀盾手護之。這是這個時代打水仗最經典的戰法。面對魏人的毫不退讓，此刻也是紅了眼了的楚軍也是卯足了勁，集中樓船上的所有遠端武器對著對面的魏軍長槍和刀盾就是一頓的輸出。雖然譚林不會坐視不理，但是不得不承認人多還是有好處的。

雖說魏軍的硬抗給楚軍造成了很大的麻煩，但是還是擋不住楚軍如同潮水一般的湧入狹窄的五牙戰船！沒錯，就是狹窄！船首相對的雙方，楚軍選擇了一個很不明智的選擇，把戰場放在了魏人的五牙戰船之上！

狹窄的空間，致使楚軍的兵力優勢有了很大的折扣，在前面抗戰線計程車卒僅僅之後十人。反而是佔據有利地形的魏軍代替出了兩倍的火力，位於二樓，三樓的弩機，弩炮玩了命的向著隊伍十分臃腫的楚人人群之中射去。中箭計程車卒很快就喪失了戰鬥力！楚軍的實力為此大減！

“將軍，將軍，弟兄們的傷亡太大了，此路不通，我們換個方向突圍吧。”

推開堵在自己前面的人群，一名楚軍的副將十分艱難的擠到了指揮官的身邊開口道。

可是話說的輕巧，如今兩軍已經交著在一起了，打的是昏天黑地的，即便是現在下令旗牌官揮舞手上的指揮旗也是無濟於事。

“如今兩軍已經分不開了，下令轉向只會讓我軍蒙受更大的損失！告訴兄弟們要想活下去就努力衝破這幫魏人的防線！”

“是”

副將領命退下之後，楚軍的旗艦上再次響起了號角的聲音，不斷的刺激這楚人的神經。時間消耗這所有人的鬥志。比起楚人的奮起一搏！譚林這邊也開始了最後的動員。

“弟兄們，我們水師幸得王爺的重視！為我們換上了全新的戰船，然而如今陸地上的禁軍是屢戰屢勝，難道到我們這裡就成了笑話嗎？”

“不會！”集結在譚林旗艦四周的水手高喊到。

“此戰必勝！”

“必勝！”伴隨著一陣有一陣的戰鼓轟鳴，雙方也是拼盡了自己最後的全力。

激戰持續了整整一天，雲夢澤的湖水在夕陽的照耀下宛若鮮血一般的紅潤。與此同時，千里之外的李景也收到了最新的戰報。

“雲夢澤一戰，水師損失戰船五艘，傷亡過半。剩餘的半數戰船已經是岌岌可危了，被曲浩絳的徵集的民船拖回了襄陽城。不過這些都不是李景最心疼的事，直到李景的視線停住在了最後的一小行字上。”

“水師都督，白水將軍譚林陣亡，屍體墜入湖中。下落不明！”

李景將手上的奏摺合上之後，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說道

“真的都找便了嗎？”

“回王爺的話，我家將軍排了所有的人馬，都沒能找到。還請王爺節哀。”再次返回成都城的季刊在李景的身旁說道。

譚林是跟在自己身邊的老人了，從自己被趕出京城的時候，就一直在自己的身邊做事。歷經多少的血戰。沒有想到一個在陸地上生龍活虎的漢子終究還是逃不過水的命運。早知道就換一個善水戰的人了，明知道自己不行還硬要逞能！

李景沒有流露出任何多餘的情緒，想想自己上次哭訴的時候已經過了好久。在外臣的面前，李景時刻的要求這自己。只是表示過十分遺憾之後，便示意季刊先下去休息吧。

待季刊行禮退下去之後，緊跟在其身後的吳源走到了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