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來·二十五（達達利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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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喜歡，我可以是任何樣子。”

&esp;&esp;他有些羞澀地迎上熒驚豔的目光，在她的注目下解開自己上衣的扣子，露出了雪白的胸腹。

&esp;&esp;“我…想成為只屬於你的東西。”

&esp;&esp;不是愚人眾的試驗耗材，也不是什麼人的複製品——是隻屬於她的東西，他迫切地想在自己身上留下她的烙印。

&esp;&esp;儘管這種手段並不光彩，但如果這樣能使她喜歡他多一點，他願意在這方面努力讓她滿意。

&esp;&esp;熒捂住鼻子連連擺手:“去去去，我對還沒通精的臭小鬼不感興趣。”

&esp;&esp;糟糕，感覺有什麼東西快要從鼻腔裡流出來了。

&esp;&esp;“我的身體已經成年了。”

&esp;&esp;話音剛落，他的個頭便迅速躥高，身形在二十八歲和十八歲之間來回切換，最終停留在了少年體型——這個形象顯得相對人畜無害，她似乎也很喜歡。

&esp;&esp;“那更不行了，會懷孕的。”她板起臉翻了個身，一本正經地婉拒道。

&esp;&esp;“……”

&esp;&esp;達達利亞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esp;&esp;他本想解釋意識交合並不會孕育出新的生命，但這無非也只會讓她編出更多糊弄他的理由讓他傷心。

&esp;&esp;熒背對著他，暗暗鬆了口氣。

&esp;&esp;這頭小豺崽子還是修煉得不到位，沉不住氣，被她堵得啞口無言。

&esp;&esp;過了好一會兒，她聽到身後有窸窸窣窣的動靜，一雙白淨修長的手穿過她的胳膊和腰，從後面環抱住她，將臉貼在了她的後頸上。

&esp;&esp;屬於另一個人的體溫漸漸透過薄薄的布料滲了過來。

&esp;&esp;“為什麼我就不可以呢?”

&esp;&esp;達達利亞不高興地咬住了她的一綹長髮，他不捨得真的咬她，只好衝她頭髮撒氣。

&esp;&esp;“…不許吃我頭髮！”

&esp;&esp;熒之前被達達利亞家的羊嚼過頭髮，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她忍無可忍地坐起來掐住他的下巴，直接用大拇指摳進他的嘴裡，粗暴地將自己的那綹頭髮解救了出來。

&esp;&esp;“唔呃…！”

&esp;&esp;達達利亞的舌頭被揪了個正著。

&esp;&esp;她惡意地撥弄著他尖利的犬牙，語氣裡帶了些威脅的意味:“再亂咬人，就把你的牙拔了。”

&esp;&esp;“豬道了……”

&esp;&esp;達達利亞含糊不清地回答道，舌尖不知有意還是無意頻頻從熒指腹上掃過，她感到一陣酥麻，連忙慌亂地從他口腔裡抽出了自己的手指。

&esp;&esp;…果然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esp;&esp;“我和他…明明哪裡都一樣，為什麼就不能是我?”

&esp;&esp;達達利亞有些悵然，似乎仍在對她的拒絕耿耿於懷。

&esp;&esp;“他不挑食。”她拼命忍住笑。

&esp;&esp;“…我以後會好好吃蔬菜的，”宿醉時的達達利亞話格外多，他口裡哼哼唧唧地抱怨，“我比那個結婚狂聽話，我不喝酒也不釣魚，他…他還打過你！我就從不對你動手！”

&esp;&esp;…這個確實無法反駁。

&esp;&esp;黃金屋一戰後，她原以為兩人間的這種宿敵關係還要再持續上好一陣子，沒想到後來的每一次重逢，達達利亞都自來熟地湊了過來——就好像他們是認識多年的知己好友——他單方面決定的。

&esp;&esp;“他做不到的，他忍不了的事情，我都可以忍。”

&esp;&esp;達達利亞敏銳地捕捉到了熒這幾秒的沉默，他悄悄地往她身邊挪了挪，見她沒反對，又壯著膽子跟個無助的小孩子似地將腦袋依偎在了她肩膀上。

&esp;&esp;“想要讓我收下你?”熒像撫摸大狗那樣一下下地摸著他毛茸茸的腦袋，“行啊，前提是你把我哥哥復活，或者幫我把害他的人弄死——我是說現實中，做得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