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落·三（深淵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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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空視線躲閃不知所措，耳根止不住地發燙，不敢面向她在他腰間大敞著的雙腿。

&esp;&esp;手指猶如陷入了一團微微蠕動的發酵麵糰，溫暖，潮溼，不斷地吸吮著他的指尖，與外部的面板不同，這裡更接近口腔的黏膜。

&esp;&esp;分泌出的體液順著指節指縫流淌下來，他手掌，乃至下腹都被潤溼了。

&esp;&esp;他張開嘴，想說點什麼，但他喉結滾動了幾下，什麼都沒能說出口，聲帶像是粘在了一起。

&esp;&esp;“哥哥，看著我，”她掰正空的臉，掀起睡裙，將自己撐開在他面前，支配著他的手指在入口緩緩抽動，“現在…哥哥的腦子裡只許有我，不許有別的事情…只有我一個人滿腦子都是哥哥…不公平！”

&esp;&esp;勻稱的指節被動地在體內進進出出，修剪得整齊圓潤的指甲不時刮過柔軟的內壁，感受著哥哥深入自己的手指，持續傳來的酥麻癢意讓她連耳垂都燒得通紅了起來。

&esp;&esp;“哥哥……”

&esp;&esp;熒意亂情迷地貼向他的手，想索取更多，不知不覺就沉醉在腰部扭動所帶來的快感中，摩擦的速度越來越快，直至高潮到臨，她猛地後仰起身體，在一陣陣痙攣後脫力地趴伏在他身上，軟成了一灘泥。

&esp;&esp;“你…太過於依賴我，才會把我當作發洩慾望的物件，不是所有「重要的人」都可以做這種事，你只是…混淆了親情和愛情，錯把雛鳥情節當作喜歡，不要做這種會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esp;&esp;空緊緊闔上雙眼，忍耐著等這陣衝動平復下去，好半天才終於能發出聲音，說出口的卻全是她不高興聽的話，他狠下心將浸溼的手指從她身體中抽離，苦澀道:“我是你的…哥哥，不可以這樣，鬧夠了就下去吧。”

&esp;&esp;她喜歡的，是曾經那個溫柔善良的哥哥，空。

&esp;&esp;而現在的他，連善良都算不上了。

&esp;&esp;“後悔?怎麼可能，如果我真的不懂事，很多年前還在設施的時候我就早已經忍不住把哥哥弄上床了。”

&esp;&esp;“哥哥，我們的關係早就已經不清白了。”

&esp;&esp;熒不耐煩地打斷他絮絮叨叨的說教，煩躁得下意識就要去堵住空那張破壞氣氛的嘴，當她低頭想親上去時，被他偏過臉避開了，這個冒失的吻便落在了他的唇角。

&esp;&esp;他性子再軟和，固執起來也是真固執。

&esp;&esp;“是我的話…就不可以嗎?”

&esp;&esp;“空，如果你再躲，我保證你以後再也見不到我，”她氣急敗壞地賭氣要挾道，“既然你不肯接受我這個變態妹妹，這麼抗拒我不如和我徹底斷絕關係好了，以後權當沒有你這個哥哥，你也好擺脫了我這個麻煩，就算我哪天死了也不關你事……”

&esp;&esp;接下來的話她沒能說完，她被他翻身按在身下，動彈不得。

&esp;&esp;絕望的吻連同溫熱的液體一起落在她的唇上，像是在挽留，又像是在祈求。

&esp;&esp;有點鹹，是哥哥的眼淚嗎?哥哥果然還是那個愛哭鬼。

&esp;&esp;“不要離開我…也不許說「死」……”

&esp;&esp;空小心翼翼地含著她的唇，笨拙地吻她，聲音裡帶著哭腔，含糊不清。

&esp;&esp;剛才即使是被她使壞欺負成那樣，也只是隱忍著嗚嗚咽咽，並沒有真正崩潰哭出來。

&esp;&esp;熒長這麼大很少見哥哥情緒失控成這樣，上次看到，是他們在天理的阻攔下被迫分開。

&esp;&esp;彷彿他親眼見證過她的死亡。

&esp;&esp;她剛才頭腦一熱說了什麼來著?她自己都記不太清楚了。

&esp;&esp;熒將心中為數不多的負罪感拋之腦後，手臂攀上空的肩膀，將他壓向自己，輕輕地吻去他滿臉的淚痕。

&esp;&esp;“好啦好啦，別哭了，我哪都不去行了吧。”

&esp;&esp;床上的空閉著眼睛，發出了均勻的鼻息，臉頰因為發燒而變得紅撲撲的。他睡相很文靜，兩隻手規矩地交叉放置於身體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