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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以翰皺著眉頭問道。
聞言，江帆那充滿頹廢的臉也僵了一下，緩緩的放開了賀以翰，爬著往一旁的沙發裡重重的躺了下來去，伸手拿過一旁那桌上那杯早已經涼透的水，直接往自己頭上臉上潑了去！
只聽到‘嘩啦’的一聲，一杯水都盡數倒了出去。
涼意襲來，江帆整個人才算是清醒了不少。
賀以翰也沒有阻止他，而是淡漠的看著，見他抬手胡亂擦著臉上的水，這才給他扯了幾張紙巾遞了過去。
江帆接了過來，胡亂的擦了擦，整個人也完全清醒了，睜著發澀的眼睛看著一旁的賀以翰……
“賀阿姨……她怎麼樣？”
知道賀珍病重的訊息，江帆昨天早上還去看了一下。
聞言，賀以翰也淡漠的垂下眼簾，遮去了眼中泛起的苦澀和莫可奈何。
“還能怎麼樣，就那樣吧，油盡燈枯，醫生說，也就這一兩個月的事情了。”
賀以翰低啞的聲音裡凝聚著壓抑的痛苦和悵然，即便臉上這會兒看著還是平靜，可是，江帆明白，他這心裡，大概也痛苦煎熬著吧。
賀以翰自小就出生在賀家，父親劉義帆因為痛恨賀家，痛恨賀珍設計欺騙，所以，連帶著賀以翰，他也不怎麼喜歡。
賀以翰在賀家長大，賀泉夫妻兩因為沒有孩子，所以也對他視如己出，可是再怎麼樣，也掩蓋不了賀以翰身份的問題，賀珍的精神狀況時好時差，這些年賀以翰也過得很煎熬。
賀珍這個母親在賀以翰的心裡，也是佔據著重要地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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