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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東省的官場風雲詭譎,變幻莫測。沙瑞金的空降,宛如一股澄澈的清流,試圖徹底滌盪這片被腐敗侵蝕得千瘡百孔的土地。而高育良,這位曾經在法學領域造詣頗深的教授,如今卻在權力的泥沼中越陷越深,難以自拔。

陳岩石,這位經歷過戰火洗禮的老革命,懷著對正義的執著堅守和對黨的無限忠誠,毅然決定勸說高育良向沙瑞金投誠,期望能為漢東的未來覓得一線生機。

在一個寧靜而祥和的午後,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在地上,陳岩石邁著堅定有力的步伐來到了高育良的辦公室。高育良抬眼看到陳岩石的瞬間,臉上不由自主地閃過一絲訝異,但很快又恢復了慣有的平靜。

“陳老,您怎麼來了?”高育良的語氣中夾雜著幾分疑惑,目光中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防備。

陳岩石目光如炬,堅定不移地看著高育良,擲地有聲地說道:“育良啊,我今日前來,是想跟你推心置腹、掏心掏肺地好好談一談。”

高育良微微皺眉,神色略顯不耐煩,卻還是示意陳岩石坐下,“談什麼?”

陳岩石深吸一口氣,彷彿要將心中的千言萬語都凝聚在這一口氣中,義正辭嚴地說道:“育良,漢東如今的狀況你我都心知肚明。沙瑞金書記的到來,無疑是漢東的一個重大轉機,我衷心希望你能審時度勢,看清當下的形勢,向他投誠,與他攜手為漢東的百姓實實在在地做些好事。”

高育良冷笑一聲,那笑聲中充滿了不屑與嘲諷,“陳老,您實在是太過天真了。政治鬥爭的複雜程度,遠遠超出您的想象。”

陳岩石用力地搖搖頭,臉上寫滿了失望與痛惜,聲情並茂地說道:“育良,這絕非政治鬥爭,而是一場正義與邪惡的殊死較量。想當年,你也曾滿懷理想抱負,豪情萬丈,難道真的甘心就這樣沉淪,讓自己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高育良沉默了片刻,目光變得有些遊離,“陳老,您不懂,我如今已走到這一步,猶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根本沒有回頭的可能。”

陳岩石痛心疾首,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慷慨激昂地說道:“育良,只要你尚存一絲良知,願意真心悔改,無論何時都為時未晚!瞧瞧你如今的模樣,被權力和慾望迷了心竅,難道你真的將當初入黨時那錚錚誓言拋諸腦後?”

就在這時,侯亮平也恰巧來到了這裡。

侯亮平看到陳岩石,充滿敬意地打招呼:“陳老!”

陳岩石微微點頭示意,侯亮平緊接著說道:“高老師,陳老所言極是,您真的應當迷途知返。您如今的種種作為,早已背離了人民,背離了黨。”

高育良看著侯亮平,神色極為複雜,既有被戳中痛處的惱怒,又有一絲難以言喻的愧疚,“亮平,你年紀尚輕,閱歷尚淺,這裡面的水深水淺,你根本無從知曉。”

侯亮平目光堅定,毫不退縮地繼續說道:“高老師,您可還記得曾經在課堂上給我們講授的那些關於正義和法律的原則?您自己又為何要違背呢?您曾經教導我們要堅定不移地堅守法律的底線,可如今您自己又是怎麼做的?”

高育良別過頭去,不再看他們,冷哼一聲,“哼,那不過是理想中的狀態罷了,現實中哪有這般容易。”

陳岩石激動地站起身來,雙手微微顫抖,義憤填膺地說道:“育良,你好好想一想那些被你所傷害的無辜百姓,回想一下你曾經許下的豪邁誓言。難道權力和利益真的就如此重要,重要到讓你徹底拋棄了自己的初心?想當初,你也曾滿懷熱血,一心只想為人民謀福祉啊!”

侯亮平也語氣懇切地說道:“高老師,現在懸崖勒馬還來得及,向沙瑞金書記坦白一切,爭取寬大處理。您所犯下的過錯,只要真心悔過,組織一定會給您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高育良臉色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斬釘截鐵地說道:“你們別再白費唇舌了。我有我自己的選擇,有我要走的道路。”

陳岩石長嘆一口氣,眼神中滿是無奈與惋惜,“育良,你自己好好思量吧。倘若你繼續執迷不悟,一意孤行,等待你的必將是法律的嚴厲制裁。但只要你願意幡然醒悟,向組織如實坦白一切,就還有重新做人的機會。”

說完,陳岩石和侯亮平滿懷失望地離開了高育良的辦公室。

高育良獨自坐在椅子上,身體彷彿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陳岩石和侯亮平的話語如同重錘一般,在他的耳邊不斷迴響,讓他的內心久久無法恢復平靜。

夜晚,萬籟俱寂,高育良獨自一人在家中。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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