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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行便乖乖坐在客廳等著賀明忱洗完澡。

最後，兩人一起去了紀行的房間。

賀明忱的理由很簡單，紀行在這屋住慣了，睡在這裡會更有安全感。而紀行也鬆了口氣，因為賀明忱那張床上，有著非常特殊的回憶，如果今晚睡賀明忱的床，他肯定會不合時宜地想起很多不該想起的細節。

大概是因為心裡裝著事兒，紀行和賀明忱躺在一張床上都沒顧得上彆扭。

“需要講睡前故事嗎？”賀明忱問他。

“不用。”紀行窩在被子裡，看起來特別乖順。

“那還不睡？”賀明忱盯著他滴溜溜的眼睛問道。

“賀老師，我有件事情要告訴你。”

紀行鼓足了勇氣，將自己和吳哥的聊天記錄拿給了賀明忱看。賀明忱盯著聊天記錄看了半晌，看起來非但沒有不高興，心情似乎還不錯。

“賀老師……”紀行小心翼翼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他要做這些。”

“你的經紀人讓你分清遠近親疏，所以你選擇了把你們的聊天記錄拿給我看。”賀明忱挑了挑眉，“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選擇跟我更近，更親？”

紀行：……

好像確實是這樣，連他自己都沒注意這個問題。

“我這樣做不對嗎？”紀行小聲問。

“你做得很好，其實我也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賀明忱隨手往上翻了翻聊天記錄，發現事情和自己猜測的差不多，這個吳哥隔三差五就逼著紀行在微博上和他互動。而紀行平日裡看著乖順柔軟，對自己這個經紀人卻極盡敷衍。

這讓賀明忱心情十分愉快。

“我打算讓虎哥幫你換一家公司，你願意嗎？”賀明忱問他。

“我，我讓小林幫我看過合約……”紀行看起來有些沮喪：“違約金太貴了。”

“錢的事情你不用操心，虎哥那邊會解決。”

“可是……”紀行看起來有些糾結。

他何嘗不想換公司，免得吳哥總是逼著他蹭賀明忱的熱度。但違約金實在是太貴了，如果讓賀明忱幫忙，那得欠多大的人情啊？

賀明忱似乎看出了他的擔憂，安慰道：“放心，不會賠太多的。雖然你合約未到期提前解約需要承擔一定的責任，但你這個經紀人留下了太多把柄。虎哥在這方面挺有經驗的，由他去處理，不會讓你們公司佔到太多便宜。”

“真的？”紀行眼睛一亮。

“聊天記錄先別刪，明天讓虎哥做個存證，別的事情你不用管了。”賀明忱把手機管給紀行，又道：“你從前怎麼跟他說話的，後邊保持就行，別讓他感覺到異樣。”

“好。”紀行乖乖點了點頭。

他躺在被窩裡，感覺就跟做夢似的，簡直不敢想自己竟然真的可以和公司解約。

“睡不著？”賀明忱低聲問道。

“嗯。”紀行翻了個身，面向了賀明忱的方向。

屋裡開著一盞夜燈，光線不太明亮，但賀明忱依稀能看清紀行那雙毫無睡意的眼睛。

“早知道應該白天跟你說的。”賀明忱無奈嘆了口氣，轉而問道：“你，肚子有感覺了嗎？”

“肚子？”紀行反應過來他問的應該是孩子，答道：“一點感覺也沒有。”

這幾天他除了早晨偶爾會幹嘔一下，其他時間連吐都不吐了，肚子更是沒有一點感覺。要不是之前做過b超親眼見過那一小團孕囊，他都要忍不住懷疑自己壓根沒懷孕。

“摸著也沒感覺嗎？”賀明忱又問。

“什麼都摸不到，應該是太小了。”紀行猜測賀明忱可能有點好奇，於是小聲提議道：“您要摸一下試試嗎？”

賀明忱一怔，沒料到紀行竟然會發出這樣的邀請。

“可以嗎？”賀明忱問。

“嗯。”紀行換了個躺平的姿勢，掀開自己那邊的被子，露出了肚子。

賀明忱怕他凍著，幫他蓋好了被子，把自己的手慢慢探進了紀行的被窩裡。紀行怕對方摸錯了地方，索性握住了賀明忱的手腕，引著按在了自己小腹上。

“能摸到嗎？”紀行問他。

“很軟。”賀明忱說。

紀行的小腹很平坦，半點孩子的影子都無。要知道那一小團孕囊或許剛開始生出胎心，要想能摸到，起碼要再發育一陣子才行。

“你肚子怎麼這麼涼？”

賀明忱手掌覆在紀行的小腹上，感覺掌心涼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