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鶯歌有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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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噗嗤笑了起來：“勞煩小姐對鶯歌這麼關心。”她心情好極，“顧夫人往常都會在山裡小住幾天的，奴婢這就去幫小姐準備衣裳。”

“喂，別忘記給自己多帶幾件。”慕沉川嘮嘮叨叨覺得自己才是那個要好生伺候鶯歌的小丫鬟。

第二日一早顧大夫人就已經備好了轎子，一看那慕沉川身後還跟著鶯歌，臉色一板倒是被自己女兒慕涵瑤給硬生生按捺下來了，破天荒啊——

慕沉川“哎喲”了聲。

於是，幾位夫人小姐都起了大轎，慕沉川呢，只能老老實實跟在後頭走路了，既然喜歡帶著丫鬟，那也不介意和丫鬟同甘共苦吧。

慕涵瑤撩著轎簾，珠花被搖晃的“霹靂啪啦”作響，她小眼神兒看著那對主僕趕快趕慢心裡就樂翻了天。

鶯歌特別的過意不去，慕沉川拍拍她肩膀：“本小姐走路可都習慣了。”沒錯啊，跟著賢王那大爺的，她慕沉川就從來沒個小姐的待遇，怎麼說？

他坐著，她站著；他乘轎，她步行。

“再說了，新年新氣象，坐轎子多悶！”慕沉川就可勁兒的寬慰鶯歌。

顧夫人呢，遠遠的“呸”了聲，慕沉川這種毫無禮教的女人，怎麼配得上安國侯府小姐這樣的名聲，她都懶得多看一眼。

這一路的人歡馬叫川流不息，路邊紅梅都在怒放盛開，有遊街的小姑娘忍不住折著枝頭簪花扶鬢，真真是人比花嬌。

慕沉川看得歡喜，一扭頭才驚覺，這不，經過那死對頭的家門口了，不不，不是死對頭，是她必須萬分仰慕傾心的，死、對、頭。

賢王府。

這府門紅漆深暗，一眼過去連簷角的飛鳥走獸都好似有著幾分猙獰和威儀，哪怕謝非予不在門中你也能感覺到那不容冒犯的氣勢，只是如今那日光流照的“賢王府”三個字都顯得沒那麼璀璨了。

慕沉川沒忍住多看了兩眼那緊閉的大門。

靜謐的令人心中發虛，這令她徒然想起胡鬧珍饈館的那個晚上，千層閣上金粉旖旎，舞樂聲起，謝非予開啟樓門的瞬間，好像在你的胸腔中起開一道不可比擬的風光，落花出塵，閉門無聲。

彷彿離開了謝非予，所有的熱鬧都成了別人的。

你隔著水光隔著玻璃，看他們歡聲笑語，但似乎，很難觸控。

“唉……”慕沉川莫名嘆了口氣，“這王城裡空蕩蕩的。”她撇著嘴角就沉浸在自我的思緒裡。

鶯歌呢，正忙著一雙眼看這人山人海的喧囂，年關一過瑞雪豐兆，可比平日裡熱鬧了百倍，她嘰嘰喳喳的就聽到身邊那個半天沒出聲的小姐“語出驚人”。

空蕩蕩？！

鶯歌看著身邊吆喝討價摩肩接踵的人民群眾，這叫空蕩蕩？！

她跳著腳就跨到了慕沉川跟前笑嘻嘻的：“莫不是因為賢王不在城中吧。”

“什麼？”慕沉川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噎死，這個鶯歌怎麼越來越會說話了。

她這麼一想臉色都變了變，好似突然被這個念頭給擊中了，又或者只是莫名和心頭的失落契合了——

她要死要死的想著，伸手就要去戳鶯歌的腦袋。

鶯歌眼疾手快的跳開，還是嬉皮笑臉的：“不是賢王？那一定是因為祁公子不在城中。”

“就你話多！”慕沉川哼哼了聲。

鶯歌就蹦蹦跳跳的跟個小麻雀一樣，說看看大雪把整座山都覆蓋了，這百年名剎靖安寺坐落在最近的霞山上，風景不算差，四季都有遊人前來，香火不斷是個極好去處。

“沈夫人以前也會去靖安寺呢。”鶯歌揉揉走的帶酸的腿腳，爬著石頭階梯，遠遠看到那香火縈繞就不由得感慨。

“參加祭祀？”慕沉川往上跳了兩步，順順長髮倒是有些意外。

“啊，不是，”鶯歌的神色就有些落寞了，“沈夫人都是偷偷來的，府裡的祈福不會偕她一起。”那只是一個在所有人眼中被視如賤婢的女人，怎能與顧大夫人平起平坐。

“果然。”慕沉川就知道那些勢力小人做不出這種事。

“如今小姐能來，鶯歌就覺得很開心，”鶯歌笑盈盈的，眉眼都彎成了一條縫，“沈夫人如果泉下有知也會很開心的。”

泉下有知，安國侯認下這個女兒，給了她和其他人相差無幾的待遇，那些都是沈夫人從生下慕沉川的那一刻都在為自己這個女兒祈求的一切。

不需要多好的生活環境，錦衣玉食還是綾羅綢緞，那些都是假的，沈婉想要什麼，沈婉想要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