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過去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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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顏。”秦漠嘆了口氣，倏地站起來拉住了她的手臂。“我們談談吧。”

談談？最近好像總有人要和她談談，談什麼呢？又有什麼好談的呢？

林顏笑了笑，卻還是坐了下來，手繼續握著杯子，有一搭沒一搭地輕敲著杯壁。

他們錯過多少次了？

秦漠眯著眼睛看著對面的女人，從高中的時候起，他的心裡就一直裝著這個女孩，面前的咖啡杯氤氳著霧氣，燎燎的煙中，她的臉都變得模糊和不清起來，思緒一點點飄回了中學時代。

……

當年秦漠是高二的時候突然轉來的英惠國際學校，轉來了和沒轉來也沒什麼區別，沉默寡言的不喜與人交流，有一天沒一天地上著學。

“那個秦漠又沒來啊。”林顏聽著身後的議論，皺了皺眉，這個星期輪到她值日了，班裡為了這個秦漠也不知道被扣了多久的考勤分，再這樣下去，只怕那個本就禿頭的班主任連最後幾縷頭髮都保不住了。

“茜茜，你幫我請個假，我下午有事出去一趟。”林顏拍了拍左邊的人，小聲說了句。

傅茜愣了一下，下意識地越過她看向她身後低著頭看書的少年，陸薄言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她們這邊的動靜，傅茜回過神，這才笑著點了點頭。

卻沒有人注意到，一直到林顏拿著書包跑出教師，陸薄言面前的書始終停留在28頁上。

出學校以後過兩個十字路口有一條網咖街，林顏推開第五家網咖的門時看到了坐在角落裡戴著大大的耳機，窩著身子的秦漠。

她都想不起來有多久沒有見到這個同學了。

走過去再他身邊的位子坐了下來。

電腦前堆著幾盒泡麵，已經凝固成油層的湯裡還埋了幾根菸頭，秦漠和她記憶裡的樣子也變了許多，劉海長的快遮住眼睛，整個身體前傾著靠近電腦螢幕。

彷彿有一層她看不見的隔膜罩住了他，對外界發生的事都已經失去了感知的能力。

他沒有注意到林顏，卻不代表網咖裡沒有人注意到林顏，才十七歲的林顏一張巴掌臉膚如凝脂，穿著英惠中學的校服，利落的梳著馬尾，好不嬌俏引人注目。

乾乾淨淨的和這混沌的昏暗的網咖格格不入。

“小美女，一起吃個飯吧？”叼著煙的黃毛社會青年湊過來挑著眉說道。

林顏愣了愣，顯然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禮貌地搖了搖頭，拉了拉沉浸在網遊中的秦漠。

秦漠偏過頭，一隻眼睛蓋在劉海下面，另一隻眼睛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似乎並沒有認出來她是誰，又轉回了頭，面無表情地玩著遊戲。

“秦漠！我是你同學。”她又叫了一聲。

“算了，小美女，跟哥哥走吧，哥哥一定不會這麼沒有禮貌地對你。”黃毛說著，直接上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就要把她往外帶去。

林顏抗拒的往後縮著身體，然而她的反抗跟他的力氣比起來根本微不足道。

她一下子洩氣，整個被拽了起來，林顏心裡著急，一把抓住了秦漠的位子，黃毛用力一扯，秦漠也跟著位子被拉了出去。耳機卻反彈回了螢幕，被他緊扣著的鍵盤也被翻飛了出去。

就這麼一會兒，原本色彩鮮豔的螢幕灰暗了下來，看起來是遊戲結束了，而且，不是往好方面的結束的。

“媽的，”秦漠也愣了愣，他正在做一個鎖環任務，所謂鎖環任務就是有六個小部分遊戲任務，逐個通關以後才能做終極任務，且機會只有一次，失敗就要重頭再來。

他為了這個任務都已經兩天兩夜沒有睡也沒有出過網咖了，眼看著就要成功得到終極獎勵，卻因為剛才脫手的瞬間被大boss擊敗，也就是說他這兩天兩夜都白費了。

直接站起來，回身不由分說地衝向還拽著林顏的黃毛，揪著他的領口沒有猶豫地就是幾拳落了上去。

林顏被推搡開來，驚訝地看著眼前混亂的場景。

網咖本就狹窄，哪經得起兩個人的打鬥，周圍的人也都受到了影響，幾臺電腦被甩的到處都是，年輕的小網管也不敢上前拉人，連忙去麻將館把老闆喊了回來。

恬著大肚子的中年男人還沒踏進門就聽到了裡面的吵鬧抱怨以及機器被掃落的吵雜聲音。

“行了！兩個小兔崽子！”老闆氣急敗壞地扯開兩個人，兩個人身上都掛了不同程度的彩，只是黃毛看起來更狼狽些，連襯衫的袖子都被撕碎了。

把看熱鬧的或者遊戲被打斷而罵罵咧咧的客人都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