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交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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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商量著下一步行動。

江濤在指揮部與幾位首長告別後，開車出了部隊營區，因為剛剛接到潘美馨的電話，約好去看看那家倒閉的街道工廠。很快，江濤來到潘美馨所說的地址，汽車靠路邊停下，卻遠遠地聽到裡面傳來的吵鬧聲。

“所有的事，只要你們倆請我們吃頓飯就可以解決了，沒有什麼在飯桌上談不了的，我們請你們也可以，怎麼樣，兩位美女？”聲音裡充滿了一種莫名的反感。

“你們錯了，我們今天僅僅是來了解一下情況的，要談也不是跟你們談！”陳湘芸冷冷的聲音。

“哦，難道你們不希望花更少的錢，辦最大的事嗎？”那個聲音繼續道。

“你有這個權力嗎？”江濤走了進來。

大院裡一個禿頂的中年人，正一臉的淫笑著，旁邊還有幾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一眼就看出不是什麼好貨色。

“你是誰？誰讓你進來的？”中年人臉色轉得特別快，一改剛剛的淫笑，繼而喝道：

“把他給我趕出去！”旁邊的幾個小子，蠢蠢欲動。

“好大的威風！看來這家廠子之所以破產倒閉，想來也是必然，你說說看，你想得到什麼？”江濤不動聲色地說道。

“好處？你聽到我要什麼好處了嗎？我只不過要這兩位美女陪我們吃頓飯就可以了，你小子搗什麼亂？有多遠給老子滾多遠！”

“你們也配？我可告訴你，你就祈禱這個廠子的背後別查出什麼來！到時你還能這麼囂張就算你行。”江濤估計這傢伙大概就是這家廠子的負責人。

這個禿頂的中年人名叫張亦山，正是這個廠子的廠長，那個年代的大集體廠子都差不多，廠子倒閉了，領導卻富得流油，換一家單位照樣當官，所以，這傢伙肆無忌憚。

“是嗎？你有這個本事你來查啊！我還不怕告訴你，沒點本事還真當不上這個廠子的領導！”張亦山繼續囂張地說道。

這時，一輛桑塔納轎車直接開了進來，從車上下來幾個人，張亦山一看，連忙迎上去，滿臉堆笑地說道：“周局長，您怎麼來了？”

周局長沒理他，徑直來到陳湘芸的面前，伸出右手道：“實在對不起，我們來晚了，主要是等幾位資產評估機構的專家一起來的。”

陳湘芸也禮貌地輕輕地握了一下：“沒關係，我們也是剛剛到的，周局長您工作忙，我們能理解。”

張亦山傻眼了，這兩小妞還真有背景的。連工業局的局長都客客氣氣的，他媽的，我是不是闖禍了？

周局長指示隨同來的工作人員人開始工作，一名中年人來到張亦山的面前：“你是這家廠子的領導嗎？請帶我們先到你們的財務室去吧！我們要把你們所有的賬目帶走，請你配合一下。”

張亦山雖然知道自己的賬目早已做平衡了，但是就怕經不住查啊！

“配合，配合，”張亦山蒼白的臉上露出勉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