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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都城裡的熱鬧達到了沸點,不必說張燈結綵的尋常巷陌,也不必說歌舞不休的妓館酒樓,順著一股醇厚的小米香味尋去,橋洞下,一個穿著單薄的老乞丐正攪動著他那鍋渾稠的粥。
“明天便是萬壽節了,又可以出去玩了,你們說去哪裡好。”三個孩提趴在牆頭上觀望著外面。
“今日不去,明日不來,明日不來,今日何從。”只見一個秀氣的中年男子拿著戒尺在下面靜侯。
另外一邊馬家班裡,戲臺上他們正進行著最後一次的排練,“早悟蘭因又如何,還不是品了番絮果滋味。原以為和尚說的是股子酸味的話,而今才曉得了什麼青燈古佛,什麼菩提明鏡恰是一大口回甘。”臺上的女子邊說著邊戴上了僧帽……
“你覺得怎麼樣?”牧枳看向身旁的蘿女。臺下的人們也都談論著,蘿女的聲音被襯的有些小“因人而異吧,總之我覺得挺不錯的。”
臺上的戲雖已結束良久,可臺下的人們卻遲遲不肯散去。其中不乏抹著淚的,眼神空洞的……都是些傷心景象。牧枳見此,搖了搖頭,便轉身離去,因為在他心中想要告訴人們的只有悲喜不驚。
繁華的腳下遍佈荊棘,流血是避無可避的。這世界遠遠不是他們想的那般太平對於巽國的人們來說,近鄰的梟國越發的強盛,隱隱有超越巽國的勢頭,倘若實力不再有所差異,他們又是否還會甘願匍匐。遠處的玄黃兩國也虎視眈眈著,現在的巽國可謂是如履薄冰。
不過這一切並不影響次日的萬壽節的舉行。
尚是三更時間,歡慶的味道就透了出來,走出門去一時竟分不清是天欲將黑還是天欲破曉,各色各式的燈籠照的天空通紅。
藉著燈光,戲班也起了一個早,因為今天便是面聖的日子,大夥們都緊張不已,除了哈欠不停的牧枳。昨夜他和蘿女商量了一宿,對照著米八給的地圖。國師府在皇宮的南面,離大殿倒是不算太遠,不過他們的動作必須要快,因為只有趕在宴會結束前拿到山神之心才有一線生機離開。期間還要避開各式巡邏侍衛,可見此行兇險萬分。
穿過十三個巷口,再拐上二十七個彎,方窺得飛簷翹角五脊六獸。離這宮牆愈近,一種古樸的時間感與一種無形的壓迫感便愈加混合的融洽。千年的磚,百年的瓦,彷彿都在此刻追憶,作為塵土飛揚的日子。牧枳一邊感慨著一邊在心裡盤算著計劃。
龍尾道上的階梯,不過多時便被群臣踏遍,隨後他們徑直走向這流光幻彩的金鑾殿前。上端寶座,垂下了塊黃色簾子,把老皇帝的身影藏在了裡面。隨著一聲略顯孱弱的開始吧。絲竹管絃齊奏,一位僧人盤腿而坐,頌唱著晦澀難懂的經文。“不得放肆,這是王上的老師也是他的假父。”身披華裳的國師呵斥到下邊議論紛紛的人們,其中多是些稚嫩的面孔。
兩三個時辰過後儀式步入尾聲,僧人站起身來,將碗中的清水分別撒在地上的八個方向。這時老皇帝從垂簾裡探出頭來,模樣有些恐怖,只剩下骨相,不含血肉。地上有一股水流散發著極盛的黑光,“南邊!南邊!”他極力喊道。
“看來他們已按耐不住了,梟國。”僧人有些擔憂的說道。
場面突然陷入了安靜,下面的群臣也是沒有一個敢作聲的,“一群酒囊飯袋罷了。”清脆的聲音突兀的落在了他們中間,就像炸彈一樣。頓時群臣激憤,擺出勢要與此人不死不休的模樣。
許久不見的米八被團團圍住,還好國師及時示意他們退下,否則米八就要被淹死在唾沫中了。“啟稟陛下,賤民倒是有一辦法可退梟國來兵,且不用一兵一卒。”米八直直對向老皇帝兇狠的眼神,不露一點怯色。
老皇帝眼簾低垂一臉玩味的道:“什麼辦法?修士有搬山填海之能也做不到讓數十萬的人退去,投機倒把的商人反倒是可以?。”
大堂之上,無人不諷笑著。米八倒是不惱,神色自若的把袖中紙條交給國師,讓其轉交給皇帝。在他開啟紙條時,他和國師對視了一眼,眼神中出現了一絲不解的神情。“拋開真假不談,倒也勉強算是個辦法。”
老皇帝的語氣突然變得溫和了起來。“不過你的要求還得從長計議,畢竟茶葉上的利潤也快直逼鹽鐵了。而且現在本就是國家財政緊張的時節,國營之道也是無可厚非的。”
米八一臉正色的說道:“藏富於民是遠大於藏富於國的,從長久的利益去出發的話。不過你也說了目前國庫吃緊,想來不搜刮百姓已經是萬幸,又何談藏富其身。所以我自願拿出家產填充國庫,萬不能涼了那些茶農的心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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