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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晴。
如若再觀沌山另一山頭,只見這雨聲勢浩大,一時竟分不清是霧色遮掩,還是雨絲纏綿。
“轟——”此聲似山崩地裂但餘音卻又夾雜著一絲悽婉之意。在磅礴大雨中,在數千弓箭手的箭雨中,一個女子的身影躺在血泊裡,人們手持著兵器向她慢慢靠近。前面計程車兵忽的停下了腳步,“在動……她還在動。”只見她身著的皮革與藤蘿猶如活物般瘋狂吮吸著血泊中的血液。
“此處不是你們所能染指的。”蘿女懸在空中,滿弓搭箭。這時從人群裡走出了一拄著柺杖的白髮老嫗,“山神秘法嗎?果真厲害。”她撫了撫頭上的桃木簪子追憶般的說道:“早些年間的時候,我也跟某個邋遢的道士,學過幾道秘術,如今已忘的七七八八了。”
蘿女預感不妙,先是一箭疾風,箭影近似於無形,只聽的撕破空氣的聲音嗤嗤不絕,隨後又是一箭祝炎,周遭瞬間如至閻羅地獄。那老嫗倒是不慌,手裡邊掐訣邊念道:“水火既濟,癸丑當出。”
“朱得得令!”一手持金瓜的人形法相突現,他輕吐一口氣便讓這獄火消去,隨後他蓄力轉身,向蘿女揮出手中金瓜。
這金瓜來的又快又急絲毫不亞於蘿女先前的一箭。她迅速將弓箭收起,手指天地,在金瓜快要擊中她時,她的身形急劇變大,頭如泰山,腰如峻嶺,眼如日月,口似血池,牙似門扇,反而是那金瓜倒飛了出去。
在法天象地的加持下,蘿女的身形竟與朱得相差無幾。那老嫗好像並不意外蘿女會躲過這一招,口中猛的迸出一聲“疾!”棕黃色的屏障突現,將他們兩尊巨人籠罩其中。一種無與倫比的壓制力降臨在他們的身上,蘿女很明顯的感受到自己的法力在被慢慢蠶食,就算封閉氣穴也阻止不了。
“古書有載這混元陣是上古秘陣,以陰陽為基,五行八卦為柱,佐以玄黃二氣,非大能不可操之。今日所見,果然名不虛傳。”蘿女緩緩吐道。她的聲音也不似起初那般有力,想來也是受此陣法所致。
“我並不想傷害你,我只是想進入玄門之中,你若讓開,我自可放你離去。”老嫗的語氣極為乾脆。蘿女沒有做聲,只是淺淺的笑了笑。
忽的,沌山晃動了起來,似地震似火山噴發,似不羈的孩提衝撞他們的父母(天地)。“怨山不語,何悅鳥鳴!”蘿女的身上不斷的冒出紅色的氣,就像是烈火化作羅裙著在她的身上。
只聽咔嚓一聲,屏障碎裂,朱得的法相也隨風消散,在她的寫意的一指中。
天空也猛的放晴,堆積的烏雲全然不見,一束陽光透過密麻的枝葉,落在了老嫗的桃木簪子上。她的臉上不見絲毫慌張神色,有的只是坦然。“一百年前,沌山以西五百多里的芮家莊正值一場大亂,數不盡的白骨壘成皚皚高塔,塔下血流成河。那時卻不見你們這些神的,仙的,出手干預。說到底拋開法力不談,你們與尋常人也並無二異,也只想趨利避害罷了。”
沌山平靜了下來,一切又似往常般,蘿女撤去了法天象地,平步到那老嫗身前。“激怒我嗎?太拙劣了吧。這天地自有它執行的法則,就像木匠做桶,桶邊的口子是平的,水才會滿而不溢。”
“多說無益了。”老嫗的腳下又浮起先前一樣的陣法,蘿女暗叫不好,被其中金光定住。原來這才是真正的混元陣,先前的只是一個引子罷了。
“什麼時候?什麼時候佈置的?我怎麼沒有絲毫察覺?”蘿女怎麼也想不明白。她身為沌山的山神,對沌山的一草一木,甚至肉眼不可看清的塵土都瞭如指掌。“難道是?是他,果然人類都是不可信的。”
“不必怪他,他確實什麼都不知道。”老嫗用柺杖劃開了蘿女的胸腔,取出了一塊黑色的石頭。蘿女面無表情,化作了一群綠色光末,消失不見。老嫗小心翼翼的把它捧在手心中,眼裡的死水燃起了熾烈的火。
傳聞這山神之心便是玄門的鑰匙,而玄門是往世與現世的界壁。
老嫗怎麼也打不開這玄門,在玄門秘境中。“是哪裡出了差錯?還是差了什麼?”她百思不得其解。
“別急,再等等吧,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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