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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這世上哪有人生下來就該伺候人的呢？可偏偏盈鳳從記事起就伺候她，至今無怨無悔。
杳月紅了眼眶，將她拉起，“好，既然你信任我，肯跟我走一遭。盈鳳，我帶著你，咱們日後離開了這也沒什麼主僕之分，只以姐妹相稱。咱們自己掙錢，總能養活自己。”
盈鳳再也忍不住了，頭埋在杳月膝上便嗚嗚哭了起來，口中不住地喊姑娘。
杳月摟著她的肩膀，愈發覺得日後之路風雨飄搖的同時竟然自心底生出一股無人可以撼動的安定感。
前途未卜又如何呢？她從不是孤身一人吶！
房內氣氛正融洽著，忽然房門被人輕叩。被這聲音打斷，她們兩個人望著對方都是一副眼眶紅紅鼻子紅紅的模樣，對視後不禁“噗嗤”笑了出聲。
“咱們可真夠傻的。”杳月邊哭邊笑。
盈鳳站起來，擦了淚，“姑娘也快別哭了，我去看看是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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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鳳出去了好一會兒。
杳月將碗中銀耳羹喝了個乾淨，卻遲遲不見她回來。
杳月心下一緊，但轉念想到周家眾人都住在觀內，應該沒什麼，便自己開啟了房門檢視。
沒想到廊下院內俱是安安靜靜，只能聽到細密的雨聲。
也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可盈鳳去哪了呢？
杳月順著走廊往外走了幾步，發現拐彎處有一扇下木門歪斜開著，縫隙外是蒼翠茂密且陰森安靜的密林。
杳月有些遲疑，卻不想身後忽然捲過一陣寒風。她心頭當即警鈴大作，然而已反應不過來，只感覺到一雙手擒住她的手腕，將她一把拉到拐彎處。那裡罕有人跡，杳月生怕真被他拽走，張嘴正要喊，顯然被那人搶先一步，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
杳月也不猶豫，直接狠狠咬住了他的手。
對面的人嘶了一口氣，低聲道，“杜杳月，你屬狗的啊，咬人這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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