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允炆俯首、太子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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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者之氣的相互壓制，就如同兩個頂尖劍客在交鋒一般，而且更為激烈，勝者在無形當中的威勢更盛一籌，敗者鋒芒受挫，損失不小，甚至難以翻身。

看著朱斌含笑而立，朱允炆心中苦澀無比，朱斌這是在逼他做出選擇，一路抗過去，先不說能不能成功，即便是能行，也代表著和朱斌對抗，以後可能再無轉圜的餘地。

但直接俯首，對於朱允炆來說，實在是難以接受，他自幼得朱元璋喜愛，在所有的皇室子孫當中，才華天資都屬於頂尖，成為太子的呼聲極高，若無朱斌，他起碼有六成的可能繼任皇位。

只是朱斌出現之後，一切都變了，他不再是最矚目的一個，甚至被朱斌的光芒壓制的抬不起頭來。

朱允炆在這種環境下長大，自然也心有皇位，但卻並不像燕王那般強烈，他只是順勢而為，此時眼見自己成功的可能性不大，已經有低頭認輸的苗頭。

他不像燕王那般，願意為皇位賭上性命，賭上家室，這次過來，本就是想和朱斌敘舊，探一探朱斌的口風，只要朱斌沒有斬盡殺絕的意思，他願意站在朱斌這一邊。

他自以為對朱斌還是有些瞭解的，畢竟曾經在針對朱無視的時候合作過，知道朱斌雖然對敵狠辣，但對自己人還是很不錯的。

但卻沒想到，剛剛一進來，朱斌便給他一個兩難的選擇。

即便是心中已經有了一些準備，但真要做出選擇，向朱斌俯首的時候，他依舊難以輕易釋懷。

“罷了，總歸是要走這一步的，幾日之後，他將成為太子，我依舊是個皇室弟子，到時候依舊是要俯首稱臣，此時痛快一點，日後也能輕鬆一些，以他的心性，我選擇屈服，應該不至於斬盡殺絕吧！”

朱允炆心中想著，正準備散去身上的皇者之氣，卻發現周身一陣輕鬆，朱斌已然將自身氣息收斂，再無威壓。

朱允炆鬆了一口氣，朱斌給他留了顏面。

“皇兄，過來坐吧，我們也是好久不見了！”朱斌輕輕一笑，朝著朱允炆打招呼。

時間雖然只是過去一瞬，但對於朱允炆來說，內心經歷了無數的波瀾，這是一路一帆風順的他從未有過的體會。

不過很快，他便調整過心態，慢步走入涼亭當中。

“提前恭喜皇弟了，你這就要登臨太子之位，為兄遠遠不如，我大明皇室能出你這麼一位天驕人傑，實乃是我等的福分！”朱允炆含笑說道。

這話基本上已經在向朱斌服軟了，但朱允炆的話，卻也不完全是胡亂吹捧，大明皇室當中出了朱斌這麼一位天驕，對於整個大明皇室來說，絕對是福音。

“皇兄過譽了，太子之事，尚未透過朝會，或許另有波瀾也不一定···”朱斌淡淡的說著，似乎意有所指。

“皇爺爺既然已經做出決定，不會容忍任何人阻攔的，有些人若是想螳臂當車，最後的結果不外乎是生死族滅！”朱允炆也是輕笑著說道。

兩人沒有明言，但卻都知道對付所指的便是燕王了，大明當中，此時想要阻攔朱斌上位的人不少，但真正有這個魄力在這個時候阻攔的，也只有那位燕王了。

朱斌雖不懼之，但卻也不想尚未登臨皇位，便殺朱元璋的親子，這對於想要保全燕王性命的朱元璋來說，是一個極大的打擊。

朱元璋之所以選擇此時讓朱斌登臨太子之位，除了時機合適之外，另外這是想趁著自己依舊掌控者大明大部分的權柄，在這個時候替朱斌掃除內患，也是保住大明皇室當中一些人的性命。

畢竟若是等朱斌大勢已成，在自己出手清理，必將血流成河。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朱元璋壽元將盡，也想趁著自己還掌控著能量，為後人鋪路，這也是為何朱斌在說會有人阻攔，因為燕王正是看在此時朱元璋會保全他的性命這一點上，才敢放手和朱斌進行最後一搏。

若是朱斌的手下全都在皇城，朱斌自然絲毫不懼，直接碾壓過去就行，但此時朱斌孤身一人處於皇城，這是燕王最後的機會。

“皇兄今後有何打算？”

兩人沉默一陣之後，朱斌率先開口。

“還能有何打算，看皇弟怎麼安排了！”朱允炆一聲苦笑，他這次來就是為了保命的。

雖然朱斌不一定會殺他，但等朱元璋百年之後呢，那時候無人再製止朱斌，像他這種曾經和朱斌爭奪過太子之位的人，基本上沒什麼好下場，能保住一條性命，已經是極為難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