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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就住了十多年了。
現在八道溝生產大隊每年發一點口糧給蔡大爺,維持著不餓死罷了,蔡大爺貧苦出身,這樣的日子也熬了下來,還每天樂呵著過,就盼著兒子能回來。耿正陽心地好,常去幫著蔡大爺打水劈柴,幹些重活,爺孫倆偷摸著在一起喝口小酒,當然酒也是耿正陽搞回來的。
見著日頭東昇,天色明亮起來,該去還驢了,爹孃也該等急了,耿正陽伸了個大大懶腰,抻了抻筋骨,拉住大黑驢,往村委會走去。
村委會就建在八道溝正中間,門前好大一塊平地,是用來打稻脫粒,曬糧的,八道溝收上來的糧全放在這個平地上處理,農搶時節還派專人看守,就怕有人偷糧。記好數,一部分上交國家,一部分留下來分給每家每戶,而分派這些的就是村支書、生產隊長、革委會。所以八道溝沒人敢得罪這些人,見著他們不說點頭哈腰,可露個笑臉是必需的,就怕分糧時漏了自家,或少分了糧,到時全家餓死都借不到糧,別人家也是按著人頭算好的,沒有多餘,借出去,餓死的就是自家了。
走過平地,跟看門的張大爺打了聲招呼,進了村委會大院,把大黑驢拉到一旁的驢棚中,又攏了攏驢食槽,讓它吃起乾草來。
“邢隊長,起了沒,我是正陽啊,我把大黑驢送回來了。”他往東側走近幾步,對著其中一間紅磚房窗戶喊道。
“正陽啊,這大黑驢借了一晚上,可不能白借啊。”門沒開啟,頓了一段時間,從裡面傳出一個粗嘎的聲音,聲音淡淡漠漠,沒有一絲熱呼氣。
“隊長,這……”耿正陽故作為難,心底已明白,這是又要扣工分了。
八道溝裡現已有了個不成文規矩,不管誰來借牛車,借驢,一律以工分相抵,當然,扣去的工分不是被他加在了自已頭上,就是作了人情,送給了那些特殊人員。
“咋得,還不願意呢,那行,你回吧,下回也別來借驢了,就當我好心了一回。”淡漠的聲音中已加了絲冰冷。
“怎會不願意,願意,願意,要不是邢隊長心地好,借給我大黑驢,我還來不及把摔溝扭了腳,錯過車的木英接回來呢,有了驢,前半夜就回來了。現在大黑驢我也餵過了,精神著呢。”耿正陽無奈陪上笑音,臉部表情卻有些緊繃,“邢隊長,那扣幾個工分啊!”
許是聽著他聲氣軟了,答應的爽快,這次聲音中終帶了絲笑意,“不多,按老規矩,三個工分。”
三個工分啊,他都要辛苦做大半天農活了,心中憤恨,嘴上卻笑著,“行,那邢隊長您記著,我回啦!”
室內再沒傳來聲音,耿正陽低著腦袋快步出了村委會大院。
回到家,院門敞著,娘正掃著地,爹揹著手在一邊踱步,正海蹲在雞棚旁邊刷牙。
“回來了,沒啥事吧?”耿建國抬眼看過去,神態平和,語聲淡定。
“爹,沒事,英子只是摔了一跤,錯過了車,正走回來,我過去接上她就回來了。”耿正陽笑道。
“好好走路還能摔到溝裡去,我看她不光啞了,腦子也有問題吧。”耿母李慧凝斜睇一眼耿正陽,把手上大掃帚重重掃起來,揮得塵土頓時揚起。
“娘,我正刷牙呢,你小心些,灰都到我碗裡了。”耿正海抱怨一句,抬頭偷偷朝他哥擠了擠眼,再朝娘那邊嘟嘟嘴,暗示著她脾氣大呢,剛才就發了頓火了。
“你怎能這樣說話呢!誰都有不小心的時候,摔一跤是常有的事。”耿建國連忙斥責一句媳婦,說完又柔聲問,“正陽,木英沒傷到哪吧?”
“英子沒事,只是腳扭了一下,現在已經好多了。”正陽朝他娘笑了笑,回答道。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耿建國搖著腦袋,又慢慢踱起圈子來晨練。
“英子,英子,叫得倒親熱,一晚上出去,也不怕娘擔心,沒心沒肺,真是白養了你。”李慧凝掃帚沒再揚起來,可聲音中還是憤憤不平。
“娘,您彆氣了,我不是回來了嗎。”正陽走近兩步,更是低下聲音,陪笑道。
“娘,我哥可走了一晚上路呢,您還叨叨,他肚子都餓癟啦。”吐掉牙膏沫,連漱了兩遍口,正海朗聲笑起來,“等我哥娶了嫂子回來,您就可以享福啦!”
“你個臭小子,娘不愛聽啥,你偏說啥,皮子又癢了不是!”李慧凝作勢揚了揚掃帚,見正海快速溜進了屋,轉過頭板臉對正陽道,“既然餓了,還不快去吃,娘煮了飯。”
心下歡喜,娘知道他一夜累了,特意煮飯,而不是平時的稀粥,歡快答應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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