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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陷入僵持,準確來說,是沈影刑和陶雯陷入僵持。
鄭應依舊躺在地上,沒有變化;沈影刑站在旁邊,面無表情注視陶雯;陶雯偏頭望向序孟,等待對方回應。
腎上腺素仍未消退,序孟呼吸愈發沉重。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局面,書中重要角色被迫尋求扮演者幫助,雖然不排除對方居心不良,但收益絕對大於風險。
並且,尋求幫助的可是一個班長,專門負責上報學生異常及汙染程度。她明確說明不會上報,而地上躺著的人又和她關係不錯......關於汙染程度的情報啊,值得以身試險。
先前的情報交換,不僅沈影刑有所隱瞞,馮瑾一行人更是選擇**換,只要涉及關鍵人物就閉口不談,班長職責就包含其中。
心意已決,序孟點頭同意,隨後朝向沈影刑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沈影刑無視序孟,繼續注視陶雯。
即使鄭應戴著好人面具,依舊無法掩蓋骨子裡的惡劣;而陶雯就不同,她戴著一張完美面具,成功偽裝自己的本性,沒有一絲情感外洩,如同機器。
根據鄭應的描述,曾經的陶雯和現在判若兩人,是什麼改變了她?勸解、規訓、治療還是洗腦。
陶雯的腳步聲時間較短,說明她並未遠離。甚至自己剛掐住鄭應,她就在遠處默默注視。
沈影刑看向身旁的鄭應,自從陶雯現身便一言不發,不知道的還以為鄭應真**。
“我負責押送鄭應,序孟同學押送沈影刑,如若不妥可隨時調換。”陶雯下達指令,隨後走到鄭應旁邊。
“沒有不妥,保證押送到位。”序孟趕忙擺手,她可不想接觸異變。
沈影刑向後退步,來到序孟身旁,視線緊盯陶雯,期待對方的押送方式。
在沈影刑和序孟的注視下,陶雯拿起地上的校服,包裹鄭應的殘軀,當做嬰兒抱在懷中。右手扶住鄭應頭顱,減輕脊椎的負擔。
場面多少有些重口,序孟腹議,眼睛卻死死盯住陶雯。
“請跟上,序孟同學。”
陶雯抱著鄭應走過身旁,留下一句催促。
序孟微笑凝視沈影刑,示意對方配合。
沈影刑大步向前,序孟趕忙抓住衣袖,兩人在陶雯後面亦步亦趨。
路程並不遙遠,幾人本在樓梯口一旁,陶雯的目的地則是樓梯底部。
沈影刑觀察四周,樓梯底部面積和宿舍相當,暗藏玄機。
序孟也意識到空間的異樣,保持警戒,一有問題便瞬移離開。
陶雯止步牆根,在沈影刑和序孟的注視下,從校服裡拿出一把**。
**劃開懷中鄭應的脖頸,暗紅的血液噴湧而出,灑向牆面。
血液開始移動,勾勒出門框和把手。
陶雯握緊把手,輕鬆推開血門。門內漆黑一片,陶雯踏入黑暗,留下命令。
“跟上。”
序孟吞嚥一聲,壓下心中緊張,帶著面無表情的沈影刑踏入血門。
門後光亮刺痛雙眼,一道藍光覆蓋全身,隨後冰冷的機械音響起。
“二十四班班長,陶雯,學號24,認證成功,允許通行;
同行人沈影刑,學號6,汙染程度56%,允許通行;
同行人序孟,學號13,汙染程度43%,允許通行。”
視線恢復,藍白風格的審訊室映入眼簾,斑駁的血跡破壞牆壁的潔淨;黑色座椅佇立中央,行刑工具一應俱全;灰色書櫃環繞四周,僅僅留下出口。收回視線,序孟心中升起一絲不安。
沒有播報鄭應的資訊,因為異變喪失學生身份還是陶雯的手筆?根據王鋮的初次判決,更像是陶雯的手筆。
沈影刑壓下疑惑,視線緊盯陶雯,手臂微動。序孟沒有鬆手,暗中收回力氣。
陶雯走到黑色座椅前,放下鄭應,向後退去,兩隻機械手從椅背伸出,探查鄭應殘骸。
一陣摸索,機械手捧住鄭應頭顱,隨後向上一提,脆弱的頸椎不堪重負,應聲斷裂。
機械手逐漸伸直,高高捧起鄭應的頭顱,強光照亮他的臉龐,一滴淚水從眼角劃過。
沈影刑和序孟一言不發,等待陶雯的反應。
陶雯轉身走向灰色書櫃,開啟櫃門,拿出一個棕色檔案袋,回到原地。
序孟看到陶雯的側臉,沒有表情的臉龐掛著兩道淚痕;沈影刑注意到檔案袋邊角早已乾涸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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