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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的氣質真的能彰顯他的地位。
李柏威站在院落,腦海記起那人冰冷的眼神,冷不丁想到這句話。
半個時辰前,張公公命令丫鬟們送沈常薄三人療傷,他們七個則是前往院落等候。
烈日當空,鳥雀無聲,四周一片寂靜。
七人感受陽光的炙烤,汗水滴落地面,隨著時間蒸發;丫鬟們低頭不語,全然無視院中七人。
縱使蚊蟲叮咬,肢體痠痛,眼前浮現幻覺,他們的姿勢從未改變。
七人深知,這是一場考驗,決定生死的考驗。求生的本能壓制一切,他們爆發出驚人的意志力。
遠處,張公公打量他們的反應,臉上的笑容無法掩蓋。
“意志力不錯,公公這次算是撿到寶了。”
“於將軍,您說笑了。”
張公公客套回覆,心中的雀躍難以言說。
他想,要不是聖上不喜吹捧,咱家的口才定能……
過往經歷浮現眼前,張公公的笑意逐漸消失。
“走。”
尤靖亓身影消失,只留下一字,於樂然深知他的性格,緊隨其後。
張公公陷入回憶,落後兩人抵達院落。
汗水黏住七人眼皮,視線遭受遮蔽。無人知曉院中憑空出現三人。
於樂然凝視他們強撐的身影,感覺他們愈發順眼,右手不自覺撫摸下巴,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僅剩的眼睛看向身後,那人沒有動作,默許他的行為。
“小鬼們,不錯啊,老子有點兒看上你們了。”
雄厚低沉的聲音嚇得七人一個機靈,兩三人差點倒下。
於樂然因為他們的反應開懷大笑,隨後中斷笑聲,宣佈問題。
“你們當中誰會絕技?比如什麼縮骨換形、剝皮去骨、火眼金睛之類的,只要異於常人就行。”
七人陷入思索,其中三人向前邁步。
薛瑞說自己會縮骨,可以把身體縮小成五歲孩童;伊一欣說自己會變臉,可以變成所見之人的臉龐;李柏威說自己可以偽聲,年女老少皆適宜。
聽完三人回答,於樂然眼中興趣更甚,繼續追問。
“哦?你們有這本事,怎麼會落入柺子手中?”
他的眼神越發犀利,嘴角略微翹起,期待解釋。
“他們說會給我們找個好人家。”
秉著少說少錯的原則,李柏威描述得很模糊,同時加上孩子的天真,讓謊言顯得真實。
於樂然挑眉,轉變話題。
又是一些無關痛癢的閒話,七人熟練應對,逐漸放鬆警惕。
張公公站在一旁低垂頭顱,完美融入空氣。
於樂然見時機成熟,拋下致命問題:“我看你們關係挺好,之前認識?”
無人應答,於樂然乘勝追擊:“還有裡面躺著的三個,你們好像以他們為首,尤其是那個啞巴。”
這種問題屬於七人的意料之外,伊一欣急中生智,立刻憋出眼淚,可憐巴巴地望向於樂然。
“沈哥哥,常哥哥,薄哥哥救過我們。當時我們和好多人待在一個大屋子,他們大部分都被大人帶走,然後再也沒能回來。
常哥哥讓我們往臉上塗泥,薄哥哥教我們裝病,沈哥哥則是趁機傷了大人,帶我們逃走。”
聲淚俱下的控訴打得有於樂然措手不及,眼中閃過震驚,下意識開口。
“那幫狗雜種,竟然開始……”
感受到冰冷的目光,他意識到自己的失言,立即閉嘴。
視線轉向七人,身體自發顫抖。在陽光的炙烤裡,他們竟然感到一陣寒意。
於樂然回過神來,望向張公公。只見對方搖頭,示意自己不要插手。
尤靖亓開口詢問,聲音沙啞無比,壓根不像人類能發出的聲音。
“你們的目的。”
七人感受到一股威壓,雙腿下意識跪下,無法動彈。嘴唇自助張開,即將傾訴真實想法。
兩道喘息聲如約而至。
“我們只想殺了那幫貪官,是他們害我們家破人亡,活得人不人鬼不鬼。”
薄胤大聲回答,和常青冥自覺擋在七人身前。
兩人頂著更大的威壓,雙腿跪地,依舊沒有改口。
老二在腦海裡轉播院落情況,沈影刑打暈最後一個丫鬟,奔赴現場。
一隻腳剛踏進去,三道視線齊聚自身,餘下九人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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