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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們知道了。”嚴君黎點了點頭,“謝謝你這次提供的資訊。”

“合作愉快,黑貓。”骷髏勾起唇角說道,“哦,對了,看在我們還有點交情的份上,給你一句忠告。別被眼前的事物所迷惑,有的時候,真相不止一個。”

嚴君黎皺了皺眉頭,但還是禮貌的回答道,“好,我會注意的。”

嚴君黎已經前腳邁出了房間,楊文彬還沒有跟上去。他轉過頭看了一眼骷髏,淡淡的說了一句,

“這麼輕易的就把自己妻子給賣了,我還真有點意外。”

“黑貓救出了我的四個弟兄,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骷髏輕笑道,“這點道理難道不懂?”

楊文彬搖了搖頭,也跟隨嚴君黎的腳步,走出了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

“你的肩膀怎麼樣了?”一出俱樂部的門,楊文彬就問道。

“啊,沒事了,已經不流血了。”嚴君黎還刻意去活動肩膀,不過這一動把他疼的咧了一下嘴。

“你就使勁作。”楊文彬冷著眼說道,“再有下次,你找棵樹自己撞傷吧。”

“好啦,得到資訊才是最重要的,我這點小傷算什麼。”嚴君黎安慰的說道,“指不定我回局裡還能報銷個醫藥費什麼的。”

楊文彬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搶在嚴君黎前面拉開了車門。

“你那肩膀就歇歇吧,我來開車。”

嚴君黎挑起眉毛,“嗯?我都不知道你會開車?”

“你這可是歧視殘疾人啊。”楊文彬一邊調侃,一邊發動了汽車。嚴君黎趕緊拉開車門,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骷髏的故事和夏白彥的故事不一樣。”楊文彬說道。

“我注意到了。”嚴君黎一邊繫上安全帶,一邊思索著說道,“一個說花子是被謝明清殺的,一個是說被丈夫杜勇殺死的。”

“可你有沒有注意到一件事情?”楊文彬分析道,“無論哪一種說法,兇手都不太可能在二十年後繼續行兇。謝明清已經死了,杜勇如果活到現在也應該有五六十歲了,而謝鳳鳴對兇手毫無還手之力,怎麼看也不太可能。”

“看來我們要考慮相關人員模仿作案的可能性了。”嚴君黎道。

楊文彬搖搖頭,“你有沒有考慮過一種可能性?”

“什麼?”

“所有的這些故事,都不是真的。”楊文彬低語道。

嚴君黎皺起了眉頭,“什麼?”

“因為所有的這些故事和傳說,都有漏洞。”楊文彬分析道,“首先是二十年前楓鬼的那個傳說,那個傳說和惠子給我們講的日本女人紅葉的故事實在太像了。傳說之所以是傳說,就是因為它的特別性,而和其他傳說如此相像的傳說一定不是傳說,而是有人出於某些目的而刻意傳播出來的。這種傳說的歷史往往比我們想象的要短得多,看上去是二十年前的傳說,也是也許這只是五年前、甚至三年前傳播出來的。再說夏白彥,他說謝明清死的時候謝鳳鳴正好在現場看清了兇手的臉,且不說謝鳳鳴那麼小的時候真的能記住什麼,如果說謝鳳鳴真的看清了兇手,會這麼安穩的活到現在?而且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二十年,兇手怎麼會等到二十年以後再來殺她?這個動機實在是太牽強了。而骷髏的說法,說花子是被丈夫殺死的,但是即使是有嚴重家庭暴力的家庭,也很少出現丈夫殺了妻子的情況。從心理學上來講,打人和殺人的心理是完全不同的需求,打老婆不過是為了洩憤,殺人可就不同了,更別說在殺人之後還要潑上硫酸這麼殘忍的手段了。”

聽完楊文彬的一番分析以後,嚴君黎才恍然大悟,但又因為這個結果而不由自主的沮喪起來,

“如果按照你的說法,豈不是說我們目前找到的線索都是白找了嗎?”

“這也不見得。凡事如果存在就必有原因。”楊文彬道,“你有沒有發現,如果這些故事裡面再多一個人,就都能夠說得通了。假設這個故事裡有一個第三人,他在暗中營造這一切,又完美的隱藏自己的身份,最後傳播出傳說來蠱惑人們的視線,那麼故事就能夠說得通了。”

汽車在夜晚黑色的柏油路上賓士,有意無意的,兩個人的神經都有些緊張,楊文彬也下意識的將車開的飛快。前方出現了歪歪斜斜的指向標,告訴他們海洋館就在不遠處。沒有多久,眼前就出現了一棟方形的建築物,白色的牆壁在幽暗的夜裡反射著月亮的微光,顯得有一絲陰森。

“亮著燈。”嚴君黎低語,一邊開啟了車門走了出來,將手槍穩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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