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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文彬完全沒有反應的時間,一邊被夏白彥拽著胳膊,一邊拄著雨傘,跑得昏天黑地亂七八糟。也不知道跑了多遠,兩個人才逐漸的慢下來,最後停在原地大口的喘息。
“行了,行了……他,沒再追上來。”楊文彬氣喘吁吁,“我再跑,就要廢了……”
夏白彥嘿嘿一笑,“怎麼樣,很久沒這麼跑過了吧,爽不爽!”
爽你媽個——楊文彬把髒話憋到肚子裡,狠狠瞪著夏白彥,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夏白彥早已經被射成篩子了。最終醫生選擇一把揪起了夏白彥的領子。
“你到底想幹什麼!先是在罪案現場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然後又在警方眼皮子底下畏罪潛逃,最後又來這麼一出!”楊文彬咬牙切齒的說道。
“哎呀,楊醫師,話不能這麼說啊。”夏白彥卻絲毫沒感覺到威脅,還是一臉嬉笑的說著不著邊際的話,“我說了我是找貓的嘛,貓又不可能只在一個地方等著我去抓,那我當然要到處去看,到處去找啦。現在呢,貓找到了,我自然就回來啦。”
楊文彬快被他的邏輯給弄瘋了,“什麼找貓不找貓,我問你的是紅楓園殺人案!”
“哎呀,還不都一樣嘛。”夏白彥還是一臉不正經的樣子,“那個,什麼……不是有說法叫做貓和女人是一個物種嘛,所以說活貓就是活女人,死貓就是死女人,跑丟的貓就是失蹤的女人啦。”
楊文彬已經快到了不耐煩的邊緣了,他瞪著夏白彥沒好氣的說,“我在跟你說正經的!你知不知道我是來幹什麼的!”
“怎麼會不知道嘛,你不是和那個……嚴君黎,嚴大隊長一起來調查紅楓園的毀容殺人案的嘛。不過你不是警察,你是個外科醫生而已,明海醫院的楊醫師。你還是個瘸子。”夏白彥衝楊文彬做了個鬼臉,“我不怕你抓我。”
楊文彬皺起了眉頭,看向夏白彥的眼神裡多了分警惕和懷疑,“你怎麼知道我的,我可不記得我向你透露過這些資訊。”
夏白彥一本正經的說道,“你不記得啦,未來的你跟我說過哦,然後我又回溯時間啦。”
楊文彬簡直想要不管不顧的先把這人揍一頓再說,當然理智是不允許他這麼做的,同時理智也在告訴楊文彬,他面前的這個男人不止是個神經病那麼簡單,至少絕對是個有腦子的神經病。他在“揍他一頓”和“認真的問他問題”兩個選項之間來回糾結了許久,終於還是壓著怒火選擇了後者。
“別跟我耍花招,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聽誰說的?”
夏白彥眯起眼睛,雙臂抱著。如果楊文彬再仔細的看一看,就會發現他的睫毛很長,五官長得也一點都不差,如果好好打理一下發型,剃去胡茬,這個男人絕對是一個絕世帥哥。但是現在即使夏白彥沒有打理儀容,他忽然沉下來的眼神也讓人有了種忽生威嚴的錯覺。
“‘一個腿瘸,一個肩膀傷,你說咱倆算是個什麼組合啊’‘查案的組合’,你和那個警察一進楓園就是這樣的對話,所以我就知道你們肯定是來調查殺人案的。調查案件的人分兩種,警察和偵探。可是那個男人的後腰鼓起一塊,只有警察才會在後腰上別槍,所以他肯定是警察。警校不會收瘸子,當然啦,無意冒犯,事實而已,所以你肯定不是警察。當你在現場撿起來那片小碎玻璃的時候,我能從對面看到你手指的動作。你用中指和拇指將它兩端捏起來,食指則觸控玻璃屑的邊緣,這個動作是典型的拿手術刀的一種手勢,叫什麼來著,‘執弓’對吧,所以那時候我初步猜測你是個醫生。後來你們要離開楓園的時候,不是那個警察肩膀的槍傷裂開了嗎,你就說要回去幫他縫合,我就更確定了你是外科手術師啦。”夏白彥說話和連珠炮一樣,一點都不給楊文彬插嘴的機會,“哦我知道了,你要問我‘那你怎麼知道我是明海醫院的’還有‘你怎麼可能聽見那麼遠的聲音’吧?前者簡單極了啊,看你的神態舉止還有你的眼神,肯定不是什麼小醫院的普通醫生,那大醫院就只有明海那一家了嘛,這就叫男人的直覺,反對無效!至於後者嘛,我能聽見啊,就像我能從很遠的地方聽見那個姓劉的跟你吵架一樣,所以我才會像英雄一樣從天而降,解救你於水火之中呀。”
夏白彥說完這一堆,大氣都不帶喘的,一臉無辜的盯著楊文彬看,像個要糖的小孩子一樣。可是聽完了這些的楊文彬卻感到脊背一陣發涼。
這個神經病看來不止有腦子,還有一顆聰明的腦子。並且他的反應力,聽力和觀察力都是特工級別的。從最一開始遇到他,他就隔著幾米遠的地方聽到了惠子的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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