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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若誠把頭扭向窗外,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冷冷地說道:“我不知道,沒什麼感覺。他送我很多東西,除了玫瑰以外,其它的我一律拒絕了。”
柳若誠的意思很明顯,林重太瞭解她了。他想起了大學時,柳若誠在面對幾個富家子弟的追求時,也是這麼給自己坦白的。因為每當這時候,柳若誠似乎毫不掩飾自己喜歡看林重吃醋的樣子。那時的林重很青澀,不知該說什麼、做什麼,僅僅是沉默了一分鐘,然後選擇了對她強吻。那個吻是柳若誠認為自己到目前為止得到的最珍貴的禮物。
林重此刻還是不知該說什麼,他想了想,從公文包裡掏出一份檔案說道:“你看看這個人的檔案。”
“何桂喜?他是誰啊?”柳若誠翻著檔案問道。
“他小名叫喜子,是王媽的兒子,以前在間島省,也就是延吉和琿春一帶當偽滿帝國軍。說白了,他一直在圍剿抗聯。現在他在琿春當偽滿警察。”
“你想告訴我什麼?”
“我想說,你對王媽的關係網缺乏最基本的瞭解。你對她沒有警惕性,這很危險。”
“我認為你多慮了。當警察的多了去了,那你還是關東州警察部的呢!難道我對你也要保持警惕?”柳若誠心裡極不舒服。
“你心裡清楚,我和他完全是兩回事。而且就算你對我保持警惕,也是應該的和必要的,我絲毫不會覺得不舒服。我一提王媽,你就有排斥心理,我認為這更危險。我只是想讓……”
“得了吧!你總把別人想象的那麼陰暗。你以為誰都像你,我覺得你的多重身份有時讓你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林重皺著眉,長嘆一口氣。柳若誠的這種情緒是他始料未及的,但是現在真實地發生了。她現在不是在怪自己讓她警惕王媽,而是在怪自己不解她的心意。這都怪自己,根本不該在這種場合和這個時候給她提及。
“若濃最近如何?”林重問道。
“上次你走後,她跟我大吵了一架,然後去同學家住了幾天,現在被我揪回來了。”柳若誠說道,“她的考試成績很不理想,我給她請了家教,就是她的語文老師,讓她在家學習。”
“你不是說她的語文老師總給她借禁書嗎?”
“我請別人她不願意,也學不進去,只能先湊合了。”
“那你要當心點兒……”林重剛說完,就發現柳若誠露出些許不耐煩的表情,於是起身說道,“算了,我覺得你今天不在狀態,我得走了。”
剛剛行至門外,突然,一聲振聾發聵的巨響伴著空氣的微微震顫襲來。柳若誠和眾人都以為地震了,瞬間跑到門外,見林重和街上的人都在朝西北方向望著,那是傳來聲音的地方。幾分鐘後,一頂黑色的草帽一樣的雲從那裡冉冉升起,在風的撕扯下,猙獰成一個立於天地之間龐大的鬼怪。
街上的人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顯得有些驚慌失措。而林重和柳若誠對視之後,確認了唯一的可能:滿洲煉油廠爆炸了。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我得回警察部守著了。你應該去找阿列克謝耶夫彙報一下。”林重說完就上了車。
林重的不在意,讓柳若誠心中空蕩蕩的,感覺像丟了什麼。她沒有急著去找阿列克謝耶夫,而是朝葉蓮娜的住所走去。
林重從西餐廳回警察部的一路上,全是鳴著警笛疾馳而過的消防車,甚至還有一輛輛拉著滿是憲兵的軍車朝滿洲煉油廠開去。
事態看來要比自己想象的更為嚴重,林重揣測不安地回到警察部,走到廖靜深的辦公室跟前,發現沒人;他又走到神谷川的辦公室,還是沒人。這著實讓他有些不安,正當他猶豫著要不要去安藤智久的辦公室看看的時候,錢斌慌忙在走廊裡叫住了他。
“林副科長,廖科長說,滿洲煉油廠爆炸了,他和安騰部長、神谷次長都去了現場,讓你回來後馬上也去那裡。”錢斌又對著另外兩個行動隊的手下說道,“你們也跟林副科長走一趟吧!”
錢斌說這句話的時候,似乎沒有意識到用詞還需推敲,他的表情非常自然,而它卻讓林重覺得有些突如其來的恐懼。也許是自己風聲鶴唳了,當那兩個行動隊的手下面無表情地跟在自己身後時,林重這樣想。
當林重要開車的時候,那個叫常龍的傢伙擋住車門說道:“副科長,我來開車,您還是坐在副駕駛上吧!”
另一個手下就坐在後排,林重不語,一路上甚至下意識地瞟著常龍的臉。林重終於意識到,最恐懼的,不是所要面對的種種後果,而是這種無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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