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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去?”盧默成又問,“剛才說到哪兒了?”
“我當然信任安德烈,但從讓我帶《竹林中》這件事來說,我對他持有限的信任,而他對我的信任好像也是有限的。”林重說道。
盧默成搖了搖頭,無奈地看著林重,問道:“對於你調回關東州警察部的這件事,安德烈是怎麼看的?”
“他叫我回去以後主要負責抗日放火工作,當然,我只是負責情報的蒐集和方案的策劃,具體的行動得要別人來執行。”林重說,“他知道我在大連的關係,他巴不得我回去。”
“是嗎?”盧默成說道,“那安德烈讓柳若誠做你的上線這件事,你怎麼看?”
“老盧啊!你這是第二次問這個問題了你知道嗎?你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婆婆媽媽的了?”
“當年我並不知道她在同一天約了你去咖啡館,而那是你和她最後一次見面的機會。如果早知道是這樣,我不可能叫你在同一天跟我接頭,這事兒怪我了。”盧默成嘆口氣說道。
“這不怪你。”林重低頭揉了揉太陽穴,“對於她做我上線這件事,我幾次三番向安德烈強烈抗議,但他很堅決,在他眼裡,沒人比柳若誠更適合做我的上線了。至於柳……算了,我現在沒空想她……安德烈簡直是亂點鴛鴦譜。”
“是沒空想,還是不敢想?”盧默成好像來了興趣,俏皮地追問,“是不是害怕童娜……”
“我說老盧,你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啊?”林重頗為不耐煩,“我能怕童娜?笑話!”
盧默成指著一臉窘相的林重笑道:“三斤鴨子兩斤嘴,上次是誰陪鄭培安大半夜出去喝酒,回家後被童娜那什麼來著?啊?”
“老盧啊老盧,沒想到你個老實人也有蔫兒壞的時候。早知今日我當初就不該給你講那事!現在好了,反倒成了你的笑柄。”林重兩手一拍無奈道,“我跟柳若誠清清白白,我們多少年沒見了?我早就把她忘了,再說了,這無非是造物弄人嘛!”
“假使你心裡曾經裝著一個人,就真能忘了?”盧默成說著看向遠方,片刻又拍著若有所思的林重說,“其實這是命運對你的考驗。而你回到大連之後,還會接受來自各個方面的考驗。日本人會考驗你;你的老同學會考驗你;柳若誠會考驗你;甚至童娜和孩子,她們也會考驗你。能不能經受住考驗,就看你的了。記住,真正的男人經得住考驗,而我們的信仰……”
“得得……”林重不耐煩地把盧默成的手擋回去:“老盧啊!你什麼都好,就是太嘮叨。說起信仰,我覺得我比你堅定。”
盧默成剛想反駁,林重接著說:“你別老搶我臺詞,讓我說完行不行?”
林重掰著指頭,正兒八經地算道:“中央特科、蘇聯契卡、國民黨陸軍情報調查委員會、遠東國際情報組,還有關東州廳警察部特務調查科,我加入了這麼多組織,我還不是隻聽共產黨的?”
“你小點聲!”盧默成一把捂住林重的嘴,警惕地看看周圍才放手,“你發牢騷就發牢騷唄,這麼大聲幹嘛?是不是嫌我活得時間太長了?”
“你怎麼知道的?”林重拍著盧默成的肩膀大笑,眼珠子一轉,摸了摸跟前欄杆當中的縫隙,俯在盧默成耳邊說,“老盧,你來摸摸,這好像是個竊聽器。”
“啊?”盧默成又警惕地掃了掃周圍,瞪著眼摸了摸,捏出來一個東西,那是林重的口香糖。
“去你的,你小子……”盧默成將口香糖扔向已經笑不出聲的林重,本想好好數落他一頓,卻發現自己也忍俊不禁了。
“這幾重身份對你來說意味著什麼,你考慮過沒有?”盧默成問道,林重搖了搖頭。
“意味著你很出色,所以這些機構的負責人都很信任你。”盧默成說,“你可能是我黨隱蔽戰線裡唯一一個擁有多重身份的人,這話不是我說的,是伍豪同志說的。在此之前,沒人受到過這麼高的評價,這是很高的褒獎。”
“但是我個人認為,先過河的卒子往往留不到最後。你越出色,信任你的人就越多,關注你的人也越多,這是成正比的。”盧默成又說,“這對我們這個特殊的職業來說並不是件好事,正因如此,你要時刻小心。”
林重淡然一笑:“對了,我回去以後怎麼跟你聯絡?”
“我正想跟你說這件事。”盧默成立刻收起笑容,若有所思地說道,“短時間內我將不會再與你聯絡,因為前一陣大連的地下黨組織‘大連特委’遭到了嚴重的破壞,蘇聯領事館得到訊息聯絡他們的時候已經晚了,目前核心成員幾乎全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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