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不是真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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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科長，叫王因培。他一直盯著副局長的位置，後來上面派來了一個馬成飛，把他的路堵了。現在眼前又出現了希望，他正在找機會，沒想到機會送到門上了。

#12288;#12288;他根本等不到局長回來，連夜加班突審，老資格的同志一個沒叫，只帶了一個他信任的、剛參加工作不到三個月的一個小夥子做記錄。

#12288;#12288;秦嘎毛被認出來後，再沒有抵賴。他知道自己這下子是栽了，徹底栽了。他知道自己的下場和孫先生一樣，這兩年到處清查出來像他這樣的“殘匪”，基本上都是一顆花生米送著上路。他知道自己在政府手裡都有血債，有的是實的，有的安在自己頭上，逃也逃不掉。

#12288;#12288;王因培科長生怕局長一旦回來，這個立功的事不一定會落到自己頭上。所以在審判的時候，面對秦嘎毛的死不配合，他氣得恨不得擰下這個土匪的頭。他使了一招詐術，這也是常用的一招。他就說，秦嘎毛，我們已經掌握了你殺了馬副局長的證據，你只要把事情都從實招出來，可能還有一線生機，再這樣對抗審訊，你就是死路一條！

#12288;#12288;哪個馬副局長？他一臉困惑。王科長趁熱打鐵，讓小夥子把馬成飛也就是馬德謙的照片給他看。

#12288;#12288;馬德謙？他死了？當秦嘎毛看到馬德謙的照片時，他這才知道，這個馬德謙竟然已經當了縣公安局副局長，怪不得他要殺了自己！但他也想不明白，馬德謙又怎麼會被別人殺了呢？

#12288;#12288;王科長看到了他的面部變化，在他看來，那些都是他被擊中了要害的表現。一個急於立功的警察和一個另有所圖的土匪，在不知不覺中都得到了自己需要的東西。

#12288;#12288;他們之間的審訊，與其說是審訊，不如說是又一次地探討案情和磨合細節。秦嘎毛巧妙地裝聾作啞和王因培有意的重點提示，秦嘎毛知道了案件的整個來龍去脈。

#12288;#12288;馬德謙的死法，不用說，是當年鷹嘴窪的二當家李鳳山所為。二當家做事一向縝密，下手果斷，不留後患。這麼說來，李鳳山還活著，有可能就藏身在范家川附近。而自己現在已經是被縛了手腳，除掉了馬德謙，其實也是了結了自己的一個心願。他在心裡已經暗暗打定了主意。

#12288;#12288;他做出一副拒不認罪的樣子，但說話的口氣和神色拿捏得很好。他知道，承認得太痛快了，反而會露出破綻。

#12288;#12288;一場警匪之間的鬥智鬥勇在審訊室裡正式拉開了序幕。最後，在王因培科長的攻心和大量所陳述的事實面前，經過一夜的奮戰，秦嘎毛終於低下了罪惡的頭顱，承認了罪行，並在審訊記錄上畫了押。

#12288;#12288;王因培接受了小記錄員對自己的崇拜和讚美，他打發一個人馬上到范家川請局長他們回局裡，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自己的宿舍補覺。

#12288;#12288;小記錄員給局裡的同志們繪聲繪色地描述著王因培科長的神勇表現，但局長總聽著有些地方好像不太對勁。據他掌握的情況，這個秦嘎毛是個悍匪，怎麼會如此痛快地就把這麼大的殺頭罪行就給承認了？

#12288;#12288;殺了金沿的文老四，就是這個秦嘎毛一手策劃的。解放以後，在傳訊當年的文老四外室的時候，那個前小花旦提起當年的秦嘎毛還嚇得渾身發抖。而且這個秦嘎毛在上山為匪之前，就是一個很厲害的角色，認罪如此痛快，總是讓人生疑。

#12288;#12288;羅局長親自提審了秦嘎毛。秦嘎毛供認了自己殺害馬德謙的經過：馬德謙約見自己，並想把自己除掉；他只有先除掉馬德謙才能保住自己，所以他在後來跟蹤並得知了馬德謙的行蹤；至於如何得知，他是死活不張嘴了。事情的大部分都能對上，但在如何把馬德謙引到那個地方，他說的和羅局長的判斷完全不一樣。至於馬副局長約見他的時間，和小孟那晚上遇到馬副局長外出夜歸剛好對上。

#12288;#12288;他說是他當天晚上到達村部想伺機下手，被馬德謙發現後，一直追到崖坡。他才下的手，之所以得手，是因為他搶到了馬德謙的槍。

#12288;#12288;羅局長突然喊了一聲：“把他的銬子和腳鐐開啟！”陪審的人都不知道局長要幹什麼，卻又不得不執行。局長說，來，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