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兇匪夜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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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要怕，沒人知道這事是誰做的，都讓我滅了活口了。

#12288;#12288;他在痛恨二當家之餘，在想另一個問題，小月和她的那個貼身使女又到哪裡去了？她不是還有一個弟弟嗎？怎麼也沒有在家？多虧沒有在家，要在家，還不是讓這些滅絕人性的東西給殺了！我可憐的小月，我思念的小月，你在哪裡？

#12288;#12288;李鳳山實在不想在山上待了，他每次看到那個二當家就噁心。他剛開始還往來湊，後來看李鳳山乾脆不待見他，也就知趣地不再來了。

#12288;#12288;這一天他給大當家提出，他要回家看一下。大當家沒有挽留，只是說孫先生的這副藥喝完了，你就下山吧。

#12288;#12288;他每天沉浸在自責和對小月的思念中，不知道父母思念他都成了什麼樣子。尤其是母親，想到母親站在門口望眼欲穿的眼神，他的眼睛已經蒙上了一層薄霧。他聽到門口有人問大當家，他知道大當家來了。

#12288;#12288;大當家陰沉著臉，一言不發，遞給他一張佈告。他展開一看，如五雷轟頂，這竟然是一份縣政府發的通緝令！通緝令上赫然寫著：孟福一家七口之滅門案，現已查實系匪首三當家李鳳山所為。民眾如有提供其藏匿線索者，賞大洋一千塊；捉拿正身者賞大洋二千塊。如有違抗，無論軍民均可捕殺之云云。李鳳山仰天長嘆，這一下我真是有家難回了！

#12288;#12288;大當家雖然表面魯莽，但卻是粗中有細。他已經多次派人下山打探，搞清楚了事情的原由：孟府的小公子當時就在院子裡面藏著，所以把什麼情況都聽得清清楚楚。現在已經查明都是二當家馬德謙見色起意，使得後面的事情變得不可收拾。李鳳山氣得死咬牙關，問大當家，像這樣色膽包天又濫殺無辜的畜生，山寨如何處理？大當家說，今天夜裡，我和孫先生找他議事，替山寨除了這個禍害！

#12288;#12288;今晚的月亮不太亮。大當家和孫先生還有李鳳山坐在後山的小議事廳裡。大當家派了幾個心腹人去“請”二當家前來議事，李鳳山已經答應了大當家和孫先生，同意入夥，但有個條件，必須把二當家進行處罰。他沒有敢提出把二當家處死，因為畢竟殺的不是他的什麼人，他只是委婉地表達了這個意思。孫先生笑了笑說，這種人不能再留了，今晚叫到這裡來，就是請他喝上路酒的。

#12288;#12288;今晚二當家睡得早，山上晚上陰冷，他在火炕上躺著烙腰。把腰放在熱炕上烙著就是舒服。聽著門口有人跑著進來，他一骨碌爬了起來。秦嘎毛上氣不接下氣地跑了進來，說：“二當家，跑，趕緊跑，大當家已經派人來抓你了。”

#12288;#12288;大當家派來的四個人現在已經快到二當家門口了。他們那一身短打下面，都帶了槍。二當家不在，炕上的被子是攤開的，帽子都還掛在牆上。幾個人迅速出來，有人到茅房去找，有人問外面的衛兵。衛兵只是說二當家剛才出來，也不知道到哪裡去了。

#12288;#12288;在茅房自然沒有找到人。到山寨口上一問，說是二當家出來騎了一匹快馬，給他們說是連夜出去有事要辦。二當家一向在山寨帶兵，這樣的事情以前也發生過。

#12288;#12288;二當家聽到秦嘎毛的話很是吃驚，但也在他的意料之中。當他給大當家說了滅了孟家全家的時候，他感覺到了大當家對他的厭惡。

#12288;#12288;後來孫先生私下又在一塊下山的幾個兄弟那裡打聽細節，他就感到了情況不妙。他知道大當家和孫先生對李鳳山很是欣賞，而且李鳳山分明和孟家的關係不簡單，這兩個人拿自己的人頭討好李鳳山再自然不過了！

#12288;#12288;他本來就想走，但又有些不甘心。他不相信這個大當家會給他下死手，也主要是擔心離開這裡自己無處可去。他騎著馬漫無目標地亂跑，心裡想著：秦嘎毛，我的好兄弟，救命之恩等哥哥有機會了一定給你償還。

#12288;#12288;秦嘎毛知道這個訊息純粹是個意外。他在山上的人緣一直很好。吃完飯他沒事幹到別的屋找他們幾個準備玩一會紙牌，看到他進來了幾個人好像都很緊張。當土匪的人本來都是屬兔子的，風吹草動都有反應，他就多了個心眼。他裝作沒有任何察覺的樣子，腳步聲很大地出了屋子。然後又輕手輕腳地趴過去聽窗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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