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畫中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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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88;#12288;這條街上的人可能不認識公社書記是誰，但沒有人不認識“周扒皮”。再一看姚雙全抱著一捆皮帶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哪有人買皮帶買一捆的？幾個小夥子圍了過來，把兩個學生就給生擒了。

#12288;#12288;校園裡上課的鐘聲已經響起，可這兩個可憐的學生卻被革命興致特高的群眾扭送到了縣公安局。反正公安局又不遠，那些皮帶當做罪證被掛在姚雙全的脖子上，一路上都有人好奇地看著。

#12288;#12288;他們倒沒有為難繼羽，一看他的長相就是個老實學生。周扒皮也不想上公安局，可這些打抱不平的路人們不依，偏這個姚雙全也是嘴硬主，自認為自己有理根本不怕到公安局，那就只好送去了。

#12288;#12288;今天是副局長孟凱彪當值，局長王因培下基層了。他聽著院子裡怎麼有人大聲嚷嚷著，就問你們在那裡幹什麼呢，弄這麼大動靜？

#12288;#12288;一個民警說是抓了一個縣中的學生，跑到周家鋪子搶了東西。孟局長看了一下時間，嗬，這才下午兩點多，真正是光天化日，有人敢到鋪子裡搶東西？還是個縣中的學生？說你把這個學生帶過來，我看看是怎麼的一個人。

#12288;#12288;姚雙全被兩個人反擰著胳膊走了過來，脖子上還掛著那些皮帶。一看他那個神情，孟局長想這個孩子明顯是個膽子大的主，那表情都是不在乎的神色。

#12288;#12288;孟副局長一看到這個“周扒皮”就不舒服，這個人名聲很不好，再加上那個賊眉鼠眼的樣子，他更反感。他問咋回事，你們兩個誰先說？

#12288;#12288;“周扒皮”也不想到公安局來，自己的事情本來就拿不上臺面，再也是怕這個孟副局長。前一段時間就因為訛了顧客，他還讓孟副局長給罵過一回。

#12288;#12288;周扒皮嘴裡一吞吞吐吐，孟副局長估計他也不怎麼幹淨。就說學生娃，你說到底是咋回事。今天正好局裡也沒有什麼事，又是在院子裡，民警都圍過來看熱鬧。有一個眼色好的還去把孟副局長的茶缸子給端來了，讓局長坐著喝茶慢慢審。

#12288;#12288;姚雙全牙尖嘴利，一口氣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孟副局長又好氣又好笑，說怪不得人都把你叫周扒皮，你可真夠黑的。說好的價錢不掏就把畫給人家還給算了，這麼大歲數了成心找罵不是？再這麼訛人把你抓到這裡面蹲兩天。

#12288;#12288;周扒皮就一個勁地道歉，說他馬上把畫還給學生娃。孟副局長說你把畫拿到這裡來，當面還給人家。到你店裡誰知道你又玩什麼花樣。

#12288;#12288;周扒皮如遇大赦，擦了一把汗回店裡取畫去了。孟局長覺得有必要把這個學生娃也給敲打一下，畢竟敢拿人家店裡東西，性質也是比較惡劣的。

#12288;#12288;一問姓名和哪個村的，孟副局長一愣，說你不是金沿的呀，這個地方是金水的吧？姚雙全說就是金水縣的，我們那離金沿縣近，好多人在這上學。

#12288;#12288;一個民警說喲，你還是金水的？和咱們孟局長還是老鄉呢。孟副局長回頭把說話的看了一眼，在這個地方認什麼老鄉，你會說話不？

#12288;#12288;邊上的小夥子他問了一下，倒是金沿人。再問是那個村和叫什麼名字，說是“范家川村的，肖繼羽。”

#12288;#12288;孟副局長對范家川印象挺深的，這幾年去了幾回。一次是馬德謙的事，還有一次是跟著王局長去處理範志信失蹤案。他也知道在范家川，程家、范家、沈家是大家族，姓肖的好像很少。

#12288;#12288;他說我去過你們范家川辦過事，你爹是哪個？肖繼羽很有禮貌地說：“局長你要是去過范家川，就應該見過我爹。我爹叫肖子銘，臉上受過傷，好多人見過都能記得。”

#12288;#12288;孟副局長的眼前馬上就浮現出了肖子銘的那張臉，太好記了。他對肖子銘的這個兒子好感倍生，隨便說了幾句話，又得體又到位，這個肖子銘也看不出來有什麼本事，兒子教育得可是一點不含糊。

#12288;#12288;周扒皮把畫卷好拿來了。孟副局長把姚雙全又給教育了一陣子，小夥子倒也懂事，承認自己做的不對。本來要把畫拿著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