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梨花雨墨思闕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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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然長嘆，有些事明明懂，可接二連三的事情中，深深的陷入了。

“你便因此事，事事質問皇上。”

她倒是不知，他竟然在爹面前，不光是談論朝政，反而亦將自己的事，亦拿來道出一二。輕聲嘀咕道:“看來，他沒少與爹說道我。”

葉子虛轉身凝視，自己的女兒亦不在是當年未出閣的姑娘，她身上的才氣與賢淑，反而在皇上面前，倒是一個從未有過稚嫩。

深深凝眸，反問之:“這是皇上的選擇，你若有秘密可會說道？”

聽聞，不禁抬眸而望向父親一眼，自愧地點頭著。反之一想，父親所說的這些，反而更加能將自己心中疑惑之處，一一解開。

“或許，這便是皇上的良苦用心，你不懂他，又何須遷就你而將秘密告知。又或許，不想因某一件事來牽引你的心。你不愛皇上，他卻用時間來為你證明，自己的真心。”

用時間證明，真心？

以往，父親從未與自己說道這些，如今卻不知為何，心中頓然釋然了許多。

這一切的一切，只是曾經她的不愛，所導致日後對他的偏見。或許他心中明白，才這般遷就。

可她，不願他一直遷就這自己。

餘光斜射而來的梨花，不禁令她轉身凝眸，微風吹揚而落，徐徐飄落如白雪。

半剪西風此心涼，相思無望，任憑倚斜落亭中。

思落垂暮，今宵幾愁？

半簾竹影暗掩香，相思無望，闕闕離歌夜已闌。

梨花雨墨，誰憐情柔。

一抹黑影在角落處一直眺望著亭中的人兒，陰暗的面具下，那雙眸光散發湧動的心緒。許久不曾站在遠處，這般靜然地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按耐不住腳下的步子，緩慢地向她靠近。

吹落而下的梨花，隨著他的腳下亦是翩然而起。

“夜幕還未降臨，小姐便獨自一人仰望，會不會過早了些？”

身後那一抹聲音聽似極為近，又似悠遠之音，心中頓然此起彼伏的跳動著。

緩緩地轉身，注目著他的那一刻，一時欣然地不知如何表達此時此刻的心境。

可是，她多希望能出現在自己身後的，是他。

見那雙眸毫無任何的波瀾，苦悶地暗自長嘆道:“小姐莫非是嫌棄了念卿了？”

焦慮地雙眸凝望著他，倒是極為不解他方才的言語之意:“此話怎講，我何曾嫌棄過你。”

在他眼中，小姐自然不會嫌棄自己。就連這臉上的面具，他都一直不肯輕易摘取，這是她親手贈與。

淡然一道:“從小姐的眼中，都看不出任何的喜悅之色。”

“許久未見，倒是生疏了不少。”確實，自從那日湖中一別後，再無任何的交集。“不過，這一次皇上讓你來陪我，我自然開心。”

“念卿喜歡小姐的笑，這一入宮倒是消愁了不少。”

他一直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她那般燦爛的笑顏，這一輩都不會忘記。

那雙眸從面具中隱隱散發這一抹疼惜的神情，而她一抬眸便凝望面具下的他，見他伸手剛一想要觸碰自己的臉頰時，猶豫了半晌，便緩緩收回。

見況，不禁暗自苦澀一笑:“我們，可否能往日一般，你可別在躲著我。這裡，並不是皇宮。”

她到希望回到以往，他們二人毫無任何的牽絆，或許在外人眼中，他們二人便是主僕之意，可她待他就如哥哥一般，不想告知哥哥的心事，都一一告知他。

若他有一天不在，總覺得身邊少了些什麼。

便如慕容灝宸，若是他離開自己時間一長，亦會有這樣的感覺。

又或許，這一切都已成了習慣。

“小姐說什麼，念卿聽從便是。”

“若是他能如你一樣，該有多好。”

她願他，能如念卿這般，事事都順著自己，明知這一切簡直是異想天開，可還願拿來比作一番。

偶爾，亦能從他們的身上看到不同人的影子。怕是之間對念卿的執念太深，亦有這樣的錯覺。

聽那一聲長嘆之音，凝眸而問:“皇上，對小姐不好？”

若是不好，又何必道出這番話。

“他，確實待我不好。”

葉漪蘭側過身子，深情地雙眸中，宛如面前便站著他的身影，嘴角不禁上揚莞爾一笑。腦海中，竟然全是他們二人一起的畫面，如一幅畫卷，慢慢的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