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父子論治國,秦始皇喜憂參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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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算個狗毛?
統治者所謂的仁政,用屁股想都是踏馬的忽悠老百姓的。
說白了,一個皇朝,君王、朝臣、軍隊,這個龐大的國家機器,看誰來養活。
靠自己?
靠仁政?
靠厚得?
全踏馬胡吊扯?
靠的是武力。
汝這小子,見識畢竟有限啊!
怎麼拿忽悠人的汝踏馬就是看不透呢?
此時的嬴政,恨不得上前,恨恨的扒開他的眼皮。
“父皇息怒,兒臣對父王之英明神武仰慕傾心不已,豈會指責父王當政之誤呢,兒臣是就事論事而已。”
扶蘇一見父皇發怒了,連忙又跪倒在地上。
“呵,汝之翅膀硬了,敢給父皇挑毛病了,什麼以事論事,汝說,朕哪裡做得不利於天下的安定統一?”
氣的有些著急的嬴政,此時已經跟扶蘇槓上了。
這是他兒子,如果是別人,又得小心被砍了。
“父皇請息雷霆之怒,兒臣不敢,兒臣不敢!”
“汝給朕痛痛快快地說清楚,否則朕就不讓你走了!”
嬴政的右手劇烈的抖動著。
扶蘇萬萬沒有想到,這些話會惹得父王如此大發雷霆。
一時之間也被嚇呆了,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其實,兩人都踏馬是個認死理的貨。
太鋼易折,太柔無力!
其實,兩人的觀念要是能中和一下,那就美了。
嬴政的剛愎自用,驕縱成性。
可以阻止他實行一條策略,不能否定他認定或已實行的策略。
說白了就是,你不能當著他的面說他錯了。
否則,按嬴政的脾氣,絕對會剛到底。
跪在地上的扶蘇,偷偷瞥見父皇自己怒目而視,知道今天躲不掉了。
反正他也覺得憋悶得慌,便又磕了一個頭道。
“父皇,孩兒年少輕狂,開口無忌,如果言語有不敬或不當之處,萬乞父王恕罪。”
“哼……”
嬴政白了他一眼,冷哼一聲,沒有正面回答。
“父王,您統御大秦雄師,東並六國而一統天下,功業壯烈,迄今不過一載有餘,天下黔首剛剛從戰火紛亂之中解脫出來,急需休養生息,而非苦力使役,使其疲於奔命,不得力耕于田。”
“然而卻聽信奸佞之言,大興土木,築極廟、建六國之宮室,而今又修築馳道,北境還有匈奴人在眈眈虎視,伺機對大秦燒殺擄掠。修築馳道與挺軍北境、平定蠻夷,孰輕孰重,父皇一定比兒臣更清楚。”
“再者,收聚天下兵刃集於咸陽,熔為金人十二,既防暴亂,又顯大國之威,本是一件好事,但不應一概而論,銅、鐵之利器便一併收繳,匠人一律遷到咸陽居住,庖廚沒了菜刀,屠夫沒有了屠刀,讓他們用什麼來為人做事?”
扶蘇喘了好幾口氣,才把自己心中的不滿說完。
“住嘴,朕不用聽你的教訓,不管朕做得怎麼樣,都用不著你隨意評判,走,朕不想見到你,走!”
此時的嬴政都快氣麻了,兒子說的確實有道理。
也是時時處處為大秦著想,為百姓思考。
但是在大秦那個年代,兒子訴說老子的不是?
這讓堂堂秦始皇情何以堪?
本來此時扶蘇就該閉嘴閃人了,可這小子性格剛起來了,一會兒半會兒下不去了。
“父皇,兒臣所說,全是憋在孩兒心中的肺腑之言,絕不是一時的偏激之詞,請父王三思。”
“走,從朕的面前消失,朕不想再見到你!”
嬴政氣的手指扶蘇,怒不可遏地大叫道。
見父皇怒氣沖天,知道再說下去也是無濟於事,扶蘇只得起身退出。
怒氣衝衝嬴政,看著扶蘇走出房去。
“霍”的一下站起身來,在屋子焦躁地走了幾圈。
認真思索之下,也慢慢體會出話裡的道理。
國家統一了,但百姓卻剛剛從戰火混亂中脫身出來。
不但男丁戰死無數,而且家中所藏也一定無比匱乏,應該讓他們安心於農耕。
吾兒眼光還是很獨到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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