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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巴巴的手臂,她的心裡頭充滿了悲涼與哀傷。
“不,你幫不了我的,花生拜託你,千萬別告訴他們,我回來過,就讓他們當我死了吧,”花生朝他說了這麼幾句話,隨即頭也不回地逃跑了,她絕對不會以這副醜模樣,出現在她的楓哥哥面前,那樣的話,她情願死去。
夜色下的慕華,直直地望向花生離去的方向,他慢慢地裹緊外衣,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下雪了,天真的冷了,”緩緩地轉動輪椅,往回走了。
長廊外頭,昏暗的光亮從燈籠裡頭散出,映照這座安靜的園子,片片雪花,自天幕而下,沒有一絲防備,隨夜風飄進長廊裡頭,輕輕地打旋、舞動,像哭泣的花瓣。
花生跳出牆頭後,白色的雪花像漿糊一樣,立即粘滿了她的頭髮,粘滿了她的肩頭,一身黑衣的她,老態盡顯,不論相貌、不論身形,她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花生了,她變得又老又醜。
這時候的她,感覺到了冷,感覺到了病痛,花生覺得好可怕,她好害怕自己會突然死在路上,像之前她見過的那些摔倒的老人一樣,一摔下去,再也活不過來了。
從來沒有,這般的擔憂死亡,從前從不擔心死亡之事,但是如今,她不得不害怕了。
抱住了雙肩,花生踉踉蹌蹌地往前走,她給雪地留下了淺淺的腳印,只是夜太黑了,瞧不見的,而且,雪越下越大,不用多久就會將她的腳印,完完全全地覆蓋的。這個世上,能存在,是一件多好的事情啊。
“九百九十九隻魂魄,足夠毀掉他了吧?就欠一個時機了,”
黑暗的林子裡,忽然傳來這麼幾句話,這是一個男子低沉的聲音,他佇立在林子裡頭,捧著一個菱形的瓷瓶,瓷瓶裡頭,有無數的發光點在跳躍,它們想要衝出瓷瓶口,可是怎麼衝都衝不出來,瓷瓶的表面,畫有許多的咒語,那些咒語將它們禁錮在這個小小的瓶子裡,無法出來,連一聲吶喊也發不出。
“你們安分一點,好好聽話,等辦完了事,會給你們自由的,”那男子,對著瓶子裡頭跳躍的那些魂魄,輕聲說道,他一說話,所有躁動的發光點都安靜下來了。
“下雪了,時機應該快來了,所有的苦難,都要結束了。”
他的話語,隨風飄散了,但他嘴角卻忽然掛上了嗜血的笑。
這一年的汴京,冬日來得有些早,雪也下得有些大,出門在外的人,個個都裹上了厚厚的棉大衣。
汴京城的清晨,大街小巷都是厚厚的積雪,行人走在上頭都有些費勁,各個商鋪的門前,都有呵氣搓手,罵天的掃地夥計,他們一大早的,便帶著掃帚前來掃積雪,這麼惡劣的雪天,讓人的心情跟著變差。
蘇請月和曾應,早早地便從清和園出來了,他們還在尋找花生,這一回,他們把尋找的方向擴大到了汴京的郊外,不單單是亂葬崗附近了,清晨出門,又是如此寒冷的天氣,曾應看了看幾家開了門的酒館,指了一家,對蘇請月說道:“有點冷,進去喝幾碗燒酒吧,暖暖身子也好啊!”
“可以,確實很冷,”
兩人並排地走進酒館,他們是酒館的第一位顧客,那酒館老闆替他們溫好酒後,還順帶送了一碟炒花生,看著這一碟花生,兩個人面面相覷的,都下不了筷子,“老闆,把這盤花生拿走吧,”
“怎麼了?客官,這花生好下酒啊,怎麼不要了呢?”
“不敢吃,戒了,”曾應微微嘆息,他想起了花生,花生可是最討厭他們些人,吃她的同類。酒館老闆小跑了過來,端走了這一盤炒花生,臨走之時嘟囔了兩句話,“奇了怪了,戒了花生?喝酒的時候,花生作下酒菜最好了,怎麼會有戒了的說法?”
後頭的兩人,聽到了這幾句話,忽然相視而笑,搖搖頭作無奈狀,確實是如此,他們真的戒了,每當喝酒的時,這兩人一見到桌子上擺有炒花生,他們都會讓夥計拿走。
向來很喜歡吃花生的曾應,漸漸地便戒掉了花生這道菜,因為每當他見到盤子裡頭的花生時,那炒得香噴噴的下酒菜,一個個的,彷彿都成了花生的模樣,這讓曾應如何下得了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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