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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

我叫罵著,猛的一下站起身來,觀察周圍,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人員。

車廂裡瀰漫著渾濁的氣息,那氣味像是混雜了各種食物的酸腐味和人體散發的汗臭味,令人作嘔。

嘈雜的人聲和火車行駛的“哐當”聲交織在一起,彷彿一鍋煮沸的粥,震得我的耳膜嗡嗡作響。

黯淡的燈光在頭頂搖晃,忽明忽暗地映照著一張張陌生的面孔,那燈光就像風中殘燭,隨時都可能熄滅,讓人的眼睛感到酸澀和不適。

座位上的人們或昏昏欲睡,或低語交談,或漠然地看向窗外,對我的憤怒毫無察覺。

窗外,夜色如墨,濃稠得化不開,彷彿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將世界緊緊包裹。

偶爾閃過幾處稀疏的燈光,像是這無邊黑暗中的點點螢火,轉瞬即逝。

寒冷的夜風從車窗縫隙中擠進來,如冰冷的小蛇般在我的肌膚上游走,讓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遠處的山巒在黑暗中影影綽綽,彷彿沉默的巨獸,正虎視眈眈地盯著這蜿蜒前行的列車。

我拿出手機,給洪爺他們發了個簡訊說了一下情況,並讓他們把住出口,必須要在下一站到站前找到偷我箱子的人!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竭盡全力將內心翻湧的憤怒強行壓制下去,然後以一種沉著且穩健的姿態緩緩地站起身來。

我的眉頭微微緊蹙,目光中流露出堅定不移的冷靜與沉著,緊抿的嘴唇顯示著內心的不悅。

我先是輕輕整理了一下微皺的衣角,然後讓小朵待在這裡,因為嫌疑人大機率會回到案發現場。接著不疾不徐地離開座位。

步伐沉穩而有力,每一步都邁得篤定且堅決。腳下的皮鞋在地面上踏出輕微而有節奏的聲響。

行走間,我以一種禮貌卻不容拒絕的姿態,用手臂沉穩且適度地輕輕撥開周圍的乘客。

我的手指微微彎曲,動作輕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周圍乘客的嘈雜聲彷彿被一層無形的屏障隔絕在我的世界之外。

走到車廂連線處時,我先是不慌不忙地平穩停下腳步,接著抬起手,以一種沉穩且適度的力度輕輕敲了敲乘務員休息室的門。

敲門的手指骨節分明,敲門的節奏平穩有序。

說實話,這箱子丟了根本影響不了我多大心情,但畢竟是我嫖來的東西,被人偷了心裡多多少少有點難受。

不一會兒,門開了,一位身材高挑的乘務員出現在我面前。

他約莫三十來歲,面容白淨,一雙眼睛深邃而明亮,彷彿能洞察一切。

高挺的鼻樑下,嘴唇緊抿成一條直線,透露出一絲嚴肅。他頭戴一頂整潔的乘務員帽,帽簷下露出幾縷烏黑的短髮,顯得十分乾練。

身上的制服筆挺合身,金色的肩章在燈光下閃爍著微光。

我臉上的表情嚴肅中透著極度的冷靜與剋制,額頭上細微的汗珠在燈光下閃爍,卻絲毫不影響我沉著的神態。

“先生,有什麼事嗎?”

乘務員微笑著問說。

我點著頭把事情告訴了他。

乘務員說等會兒會幫我廣播之後,就讓我回去等著。

火車的連線處,幾名乞丐在這休息。

他們時不時的就串入各個車廂進行乞討,有的是文討,有的是武討。

文討是透過述說自己多麼慘烈的經歷,博取他們的同情,進而得到施捨。

武討則是透過一種自殘的方式,這種方式一般都容易要到,畢竟沒有哪個人會願意被這種乞丐纏著,等會說不好逼急了直接給你來一刀,真是得不償失啊。

我來到幾名乞丐面前,他們身上穿著破舊不堪、補丁滿滿的衣服,頭髮亂蓬蓬的,臉上滿是汙垢和塵土,眼神充滿了疲憊與絕望。

當看到我的時候,他們的臉上突然露出一絲喜色,彷彿看到了希望。

他們急忙敲打著手中的破碗,發出清脆而又刺耳的聲音,同時嘴裡還唸叨著:

“好心的大爺,給點錢吧!”

“可憐可憐我們這些無家可歸的人吧!”

他們的聲音中帶著一種無奈和乞求,讓人不禁心生憐憫之情。

“我這麼年輕,你們喊我大爺?”

“有錢的都是大爺嘛”

聽到這句話,我微微一笑,從口袋掏出幾張紅鈔票放在他們碗裡。

“這……”

幾個乞丐大吃一驚,臉上露出難以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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