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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把它抱回家之後,小貓對她也起了戒心。

可是,這樣敏感,誰會在意呢?

人活著總會自作多情,以為自己很重要。可在這個世界,四季,三餐,日出日落,並不會因為消失一個人,或者一隻貓發生變化。

蔣誦坐在橋欄上,春日的陽光灑在冰面上,璀璨,刺眼。她能看到下面河水在流動。

看著很薄的一層了,以橋與冰的高度,再模擬她下墜的重量和速度,這不堪一擊的冰面一定會破碎。

到時候,這河就像媽媽一樣,張開胳膊,把她摟在懷裡,卷著她無人在意的殘破軀體,帶她去無人知曉的地方。

她決定了。

就這樣走。

陽光很充足,刺眼地在頭上懸著,吹來的風卻刺骨,這條河是山和城市的分界線,橋剛好是風口。

她手抓著橋欄,腳時不時踏空出去。

失重的感覺並不舒服,血液在倒流,就算這件事在腦海模擬了無數次,真到這一刻,也會不自覺緊張。

蔣誦心臟不自然地跳動著。

她相信了人在臨死前會回憶自己的過往,因為這一刻,眼前幻燈片一樣播放自己的短短十九年人生。

腦海裡充斥著驚慌,恐懼,失落,貧窮和惴惴不安。

能記起的好事,竟然都是近期發生的。

周奶奶做飯很好吃,每次叫她吃飯都會慈愛地看著她,絮叨著自己的兒子和女兒,她說他們都離開這座城,去更大的地方了。

閉塞的小城最終剩下的都是老人,和破舊的城垣一起沉默無聲,蔣誦來了,她很自然地對她親近。

風在呼號,吹起了肥大的褲腳,破舊的平底運動鞋,裡面是黃色邊邊的長襪。

這是夏怡然送給她的,塞給她的時候還碎碎念。

“誦誦,你知道嗎,我們這個年紀才是最尷尬的,看動畫片太幼稚,簡直氣死了,我媽竟然說海綿寶寶是洗碗擦。”

現在,海綿寶寶的笑臉包在她細條條的腳腕上。

為什麼決定去死之後,遇到的都是好人呢?

塞給她糖的超市大姐和壽司老闆,送給她茶喝的湯包店大叔,叫她孩子的服裝店姐姐,還有……連褲子都沒來得及穿就跑來救她的對門。

他叫什麼來著?

對,沈灼。

雖然都說他不好,也親眼看到他的惡劣行徑,可捫心自問,作為鄰居,他對她並沒有做過不好的事。

還貼心地告訴她,想死遠點死。

所以她來這裡。

在這,誰也不會打擾到了,空曠無人,農田的背風坡還有積雪未化,荒蕪著,滿目毫無生機的土黃色。

風在呼號,在這坐了這麼久,連一輛車都沒經過。

沒人知道她來,也沒人知道她離開。

她撐起身子站起來,重心有些不穩,風吹亂她的頭髮,眼前是飄揚的枯草,耳邊卻有發動機突突駛來的聲音。

她看到一輛麵包車急急開上橋。

熟悉的晃盪車燈,凹進去的鐵皮前臉,車窗是個大洞,修長的手臂從裡面伸出來,衝她急急揮手。

聲音被風吹跑一半,只聽到嘶啞的公鴨嗓。

“喂,你給我下來!”

蔣誦的表情從詫異轉為平靜,她一隻手把著欄杆,另一隻手把額前張揚的碎髮別在耳後,露出整張臉時,車停在腳下。

沈灼從車裡出來,一腦袋官司的煩心樣,他叉著腰,沒好氣地支使她。

“我說話你沒聽見啊,我讓你下來!”

蔣誦從來不是叛逆的小孩,安靜,聽話,擅長討好,落到這樣的地步時,她偶爾反思,覺得自己的原因也很大。

她太軟弱了。

一直都為了生存壓抑自己的本性,沒有一刻肆意過,導致連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就像此刻,身體反應竟然是乖乖聽話,灰溜溜地爬下來。

她太生自己的氣了。

用力抓著欄杆,高高抬起下巴,模仿欺負她的小混混:“這是你家的橋嗎?”

“不是。”

“那你管我。”

沈灼像被堵住了嘴,奇怪這丫頭怎麼還叛逆了。

他向前一步,看她被風吹得直晃的單薄體型,語氣不像剛才那麼硬了,甚至聽出低哄的味道。

“不是別的,這風大,吹感冒就不好了。”

蔣誦不為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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