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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嗯,是這樣的。”
十九年前,蔣大呈還沒從老婆生了女兒的打擊中緩過來,就被催著去上戶口。他拿著出生證明和戶口本,挫敗地坐在戶籍等待室的長椅上。
名字當然不能叫鴻儒,丫頭片子,叫這麼重的也擔不起。再說了,以後還得生呢,說不定下一胎就是了。
戶籍視窗的坐班的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孩,身上穿著闆闆正正的深藍色制服,這身衣服透著威嚴,蔣大呈不敢撒邪氣。
把需要的東西都遞過去,他今天的任務就完成了。
女孩捋著雜亂的材料,嘖了一聲:“孩子叫什麼名啊?這塊怎麼還空著呢。”
蔣大呈趕緊瞅了一眼,眉毛一耷拉,“同志,隨便寫就行了,我認字不多,起不出。”
視窗裡的女孩皺眉,語氣不善地說:“名字怎麼能隨便寫,怎麼不早點想出來,你快點,後面的人等著呢。”
蔣大呈也急了,面上是急,心裡卻是恨。
他也說不清是恨誰,恨老婆懷孕的時候吃好喝好的,啥活也不幹,花了那麼多錢,卻生出個女孩。
也恨這孩子,剛出生就給他添堵,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小丫頭罵,簡直沒面子到家。
心裡氣著,說話也不那麼好聽了。
“叫蔣送,送出去的送。”
那女孩聽他說完,豎起眉毛瞪他,“你老婆辛辛苦苦地給你生孩子,你就給孩子起這種名啊?”
蔣大呈剛才吼那一嗓子,周圍的視線都看過來,雖看他,卻也是合格的圍觀者,對這種家事不發表意見。
眾人的沉默,讓憋悶的男人有了底氣。
“就叫蔣送,這我說了算!反正是要送走養的,送走女兒,寓意也好。”他甚至覺得自己是天才了。
女孩翻了個白眼,在心裡罵了幾句髒話。
輸入戶籍系統,隨手打出‘蔣送’這個名字,輸入法排在第一位的卻是‘蔣誦’,她像是氣昏了頭,急於擺脫這種沒文化的男人,隨手敲就把名字敲上去。
錄入,列印,結束。
她遞出戶口本,連看都沒看等待的男人,衝後面喊:“下一位。”
***
第二天中午,蔣誦站在陽臺,看到夏怡然蹲在樓下的停車場角落,面前蹲著一隻髒兮兮的牛奶貓。
她很抗拒和人產生親密關係,卻不知道怎麼拒絕熱情。
早上,一樓的周奶奶早上包了餃子,在花園裡喊她下去吃,灶臺上煮了粥,煮好的餃子還特意給她煎了一盤,表皮金黃酥脆,配上酸甜口的醃黃瓜一起吃。
蔣誦吃飽了,臨走時周奶奶硬塞給她一盒裝好的餃子,囑咐她中午吃。
盒子沉甸甸地拎在手裡,她從一樓走到六樓,走到門口的時候,想明白了。
她沒辦法從視窗跳下去,不是害怕,也不是恐懼。而是,她知道花園周奶奶來說有多重要,她做不到心知肚明,卻故意玷汙。
蔣誦把餐盒洗乾淨,下樓的時候,剛好周奶奶在一樓整理花園,見是她,笑眯眯地問她吃飯沒有。
蔣誦把餐盒還給她,真誠地說:“吃過了,謝謝您的餃子,特別好吃。”
周奶奶瞧她一本正經的樣子,見怪地哎喲一聲,“你這孩子,咋總這麼客氣。”
正是午後,十足的暖意傾瀉下來,有陽光的地方曬得慌,陰影處卻積雪未化,依舊保留冬天的寒冷。
夏怡然在牆根凍得直搓手,抬頭看到蔣誦,笑著衝她招手。
“誦誦,你下樓啦!”
蔣誦有那麼幾秒是懵的狀態,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叫她疊名,語氣是親近的熟稔,就像認識了十幾年的玩伴。
“嗯,我下樓了。”
周奶奶有風溼病,受不了開春的潮氣,早就拄著柺棍回屋了。
蔣誦朝她的方向走。
小貓‘失蹤’一天,再次見到,模樣比上次還狼狽,爪子上沾滿髒黑的汙泥,已經凝固,耳朵上舊傷剛好,又添幾條新的血痕。
大概是和別的貓打了群架,或者被狗追了。
夏怡然手裡拿著雞肝的空袋子,見她來了,忍不住碎碎念:“你說它哈,都是流浪貓了還在這挑食,連雞肝都不吃了。”
蔣誦蹲下,從兜裡掏出牛肉乾,剛撕開,小貓就循著味道,急急地過來找。
夏怡然咬牙切齒地罵了聲饞貓。
就這麼一會兒的工夫,蔣誦兜裡的牛肉乾就售罄了,小貓像個饜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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