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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早上以後,蔣誦有意躲他,下樓前耳朵貼在門縫,確定樓道里沒腳步聲才往下走。

本想摸清他的作息規律,連續三天後發現,這人壓根就沒回來。

火鍋店的人不多,角落的靠窗小桌,蔣誦把肥牛卷從銅鍋裡撈出來,滾滿麻醬,整個塞進嘴裡,邊嚼邊想對門的男人。

他的長相已經模糊,周身散發的流氓氣質卻讓她想起很壞的回憶。

高中時,學校裡有和他很像的學生,一般都坐在最後一排,不穿校服,吊兒郎當,無視規則,頭髮挑染成陽光可見的藍色紅色。

成績差是必然的,且沒人敢去招惹他們。

他們不找事都不錯了。

而蔣誦總是人群中最倒黴的那個。

校門外的死衚衕裡,她被幾個人圍在牆角,男女都有,為首的是個長髮女生,硃紅的嘴裡叼著棒棒糖,眼神像冰冷的爬行動物,嫌惡地打量著她。

“還愣著幹什麼,拿出來啊!”

蔣誦靜靜地看著她,把手放進校服兜,然後拽出網面,翻轉,無聲地告知:沒錢。

一個耳光直抽過來。

她半邊臉全部麻掉,因為錯愕眼神有些失焦,卻也顧不得別的了,恍恍惚惚,口腔裡都是血的腥甜。

也不知因為頭暈,還是嘴裡的味道,她彎腰,乾嘔了一聲。

吐出一口黏膩的血,後背也結結實實捱了一肘,他們打人似乎自成一套乾脆利落的流程,趁她腿軟要跌倒時,一隻手薅住她的馬尾,硬生生把她提起來。

那女生靠近,湊到她泛起指印的臉頰打量,饒有興致地發出一聲輕笑。

氣息撲在她鼻尖,一股難聞的煙味。

“姐姐~昨天不是好好地告訴你,今天要拿錢來嗎?”

事情的起因很簡單,人性裡的惡會在遇到弱小的時候突然放大,就在蔣誦不小心把水灑到她衣服上那一刻開始。

“我那件衣服可是迪奧的,哦…不好意思,你知道迪奧嗎?”

周圍一起完成暴力的幾個人,不管是知道迪奧還是不知道,都對她發出鬨笑聲,蔣誦頭皮劇痛,眼淚完全是生理性的。

臉頰發燒,她又吐出一口紅色,無力地說:“衣服我會洗乾淨。”

剛說完,頭皮加倍劇痛,劊子手用盡全力,沒有一點轉圜餘地。

“在這裝什麼可憐,你弟是蔣鴻儒吧?他出手可大方了。”煙味靠近,含笑的女聲在她耳邊低聲:“對了,你灑水那件迪奧,就是他送我的。”

……

東林是不高階的小地方,沒有迪奧。

街邊有外貿小店,門口的支架掛滿衣服,上面貼著隨意撕下來的白色紙殼,黑筆醜字寫著:特價棉服99一件。

蔣誦在臺階下駐足,果然引起嗑瓜子的老闆娘注意。

女人推門,嘴上是明豔的紅色,頭髮捲毛毛的,用一個鯊魚夾固定,熱情地衝她揮手:“來,孩子,進屋看,屋裡也有。”

到底沒抵抗了這種熱情,主要是那聲脫口而出的‘孩子’,蔣誦是孩子的時候,從來沒人把她當孩子,這樣的稱呼對她來說,既陌生又充滿誘惑。

她進屋。

門口燃著香薰,一股淡淡的甜味,牆壁掛滿各色的外套和秋冬針織,中間的空地兩排架子,上面滿滿登登的小衫和特價清倉。

老闆娘上下掃她一眼,從層層疊疊掛著的衣服裡拽出一件白色,直接在蔣誦上身比量,看著鏡子裡的她說:“你面板白,還瘦,秀氣好看的學生樣,就得穿白色。”

蔣誦下意識躲避鏡子裡的眼神,尤其是聽到老闆娘對她的形容,心情複雜。從廠裡回家的時候,剛一進門,蔣鴻儒就管她叫緬甸猴子。

沒想到,只隔了不到半個月,她卻在異地的服裝店裡重拾學生身份。

大概是暖色射燈,貴价穿衣鏡,加上嘴甜老闆娘共同努力的結果,她笑了下,沒接這件衣服。

抬頭打量掛滿衣服的牆壁,“有黑色的嗎?”

老闆娘笑著答應,利落地把白色掛回原處,“黑色也有,但是你這年齡,穿黑色沒白色打眼兒。”

蔣誦能聽懂正常語速的普通話,對這種語速極快的,摻雜只有本地人能聽懂的方言,琢磨一下沒懂。

她不好奇,也沒細問。

直接說:“黑色耐髒。”

“白色也好洗,扔洗衣機裡轉一圈就乾淨。”

“沒有洗衣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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