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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才清醒。

身處陌生的地方,總產生迷茫的割裂感,數好的錢散落在淺黃色的床單上,有兩張被她壓在身下,過了好久才像樹葉似的從衣服上飄下來。

她一張一張撿起,像撿起在流水線幹活的回憶,手指仔細地碼齊,抽出兩張,剩下的放回錢包,塞進行李箱的夾層裡。

還剩三千五。

前幾年流行一個春晚的段子,問最痛苦的事是什麼,喜劇演員一板一眼地說:“人死了,錢沒花了。

仔細一想,確實挺痛苦,尤其是她這種辛苦賺了錢,卻從未享受過的人。

這三千五百塊,對她來說,是死亡倒計時的沙漏,她暗自決定:最後的這段日子,一定要無所顧忌地愛自己。

北方這種寒冷季節,還是春節期間,吃壽司的人很少,偌大的前廳,只有她一個客人。

粗粗掃了眼選單,揚起手指點了鰻魚和三文魚雙拼,又要了一杯清酒。

老闆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見她獨自來吃,還送了她一個果盤。黑美人西瓜切成片,摞成金字塔的形狀,上面插著一個黃色小旗。

她全部吃完,結賬時老闆隨手從收銀臺下抓了把糖塞給她,笑眯眯地說:“新年快樂,請你吃糖。”

蔣誦從不吃糖,愣了一下,趕緊拒絕好意:“不了,謝謝。”

老闆熱情不減,糖果連帶著找回的零錢一起塞到她手裡。

“嚐嚐吧,這是我從國外揹回來的,這邊買不到。”

最後還是收下了,糖揣進兜裡,鼓鼓囊囊的,她把手放進兜裡,糖抓在手裡。

從店裡出來,長街燈火通明,她呵出一口白霧,仰頭看天上的月亮。

今天初九,月亮缺了一小半,害羞似的隱在薄薄的雲中,時隱時現,許是街燈太亮,這月光也被襯得暗淡。

蔣誦打了個寒噤。

離開的時候沒拿手機,切斷一切與外界的聯絡,租的房子沒有電視,天氣預報也不知道從哪裡看。

壽司店離租的房子七八分的路程,越往前走越黑,居民區路燈不亮,連地面有幾個坑都看不清楚。

拐進小區門口的超市裡買了幾瓶水,又買了點零食,壽司吃完胃裡冰涼,想了想,捎帶著買了個熱水壺。

屋裡其實不暖,那天覺得暖也許是一路太冷的緣故,她捧著還燙手的熱水,走去陽臺,斜靠在微涼的窗邊。

時間還早,因為脫離了通訊裝置,沒有娛樂活動,黑夜變得無聊又漫長。

她倒不覺得焦躁,好似繼承了陳欣欣臨死之前的淡然,靜靜地看著小城夜色,偶爾低頭吹了下杯沿的熱氣,抿一小口。

來這兩天了,這個小區在城市的最邊上,東邊是大片的農田,現在是農閒時期,只看到覆蓋的大片皚皚白雪。

小區老舊,人比她想象得還少,她租住的這個單元,一共十二家住戶,卻只看到包括她在內四家有住人的痕跡。

一樓住的是個老奶奶,二樓也住著人,不過她沒見到,是從門上貼著嶄新的春聯猜測的。

再往上,全都是黑色的視窗。

除了對門。

在她剛到的那晚,就知道對門有人住。深夜,沉重的腳步聲直達門口,她睡客廳十幾年,睡眠很淺,有一點聲音就會驚醒。

心跳加速,仔細聆聽,心裡想了無數可能,卻沒等來敲門聲。

一分鐘不到,牆壁另一端就傳來震耳欲聾的dj嗨曲。

已經連續兩晚了。

饒是蔣誦心如死灰,也沒辦法忍受這種難聽到心煩的土味嗨曲,而且分貝巨大,已經到受不了的程度。

她喝光杯裡的熱水,看著前面樓宇只有幾家亮燈的蕭瑟夜景,心下了然,怪不得沒人投訴,隔了幾層樓板,能不能聽到都是兩說。

特意等到半夜,腳步聲和嗨曲都沒出現,她縮在被子裡,眼皮越發沉重,待清醒時,天邊已經微亮。

起床,洗漱,心裡盤算著出去吃點什麼,剛推開門,正好撞到走上來的男人。

他似是沒想到這個門會開,條件反射地彈跳出去,跌下兩節臺階,手臂大展,緊急抓住樓梯扶手。

安全後,才想起衝這驚險一幕的罪魁禍首嚷嚷。

“毛病啊,突然開門。”

蔣誦一隻腳在門外,身體還卡在門中間,她也嚇了一跳,對這種突發狀況大腦一陣短路。

完全是身體本能在道歉:“對不起啊。”

男人站穩,嫌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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